我說,”江畫比了個手勢制止欲言又止的劉佳琪,“豔鬼……顧名思義,我想您也猜得到這是哪種鬼。”
“被豔鬼附體的都是女性,她們會被豔鬼做法影響,身體變得特別渴望異性,一旦受不住誘惑與男性。交。歡,她們就會被豔鬼控制心神,漸漸變得無男不歡,四處尋找異性。交。合。”
隨著江畫的述說,劉佳琪面色變了。如果小王說的是真的,她現在,就好似是被附體的早期症狀……
“豔鬼透過附體的女性吸。收。精。氣,等這些被附體的女性在長期濫。交後身體破敗……”
江畫科普著豔鬼附體的症狀和後果,最後總結道:“不管您信不信我說的話,至少去尋一個大師看看吧。”
“所以,”劉佳琪艱難開口,“你問我會不會外語……是怕我身上的……豔鬼發現?”
她不再糾結真假,直接抓住重點:“是不是被它得知,它就會使用什麼手段?豔鬼……也能直接傷人嗎?”
江畫讚賞地笑笑:“原則上這種鬼魂殺傷力不大,在徹底掌控宿體前被發現的話,它們通常會選擇退走,而不是消耗魂體強行做些什麼……但如果這隻豔鬼是有主的,那就不一定了。”
她隨手拿起桌上反扣的相框,看了一眼相框裡劉佳琪的全家福,又輕巧放下,仿若剛才的動作都是無意。
“有主的豔鬼,就算自己不想做了,但主人硬要繼續的話……豔鬼只要願意消耗魂體,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也可以在瞬間將宿體變成一頭只懂得向人求。歡的野獸。”
“很不幸,您身上的豔鬼是有主的。而能夠用這種惡毒方法來對付您,想必對方不會輕易認輸。”
江畫站起身,“我只能見鬼,不會抓鬼。您還是儘快找大師吧,同時儘量不要讓您身上的豔鬼知道。”
她想了想,還是多嘴一句:“對了,這隻鬼身上,夾雜著另一種氣——跟您身上沾染的一樣。我猜是您丈夫的氣。”
劉佳琪一驚:“我丈夫的……氣?!”
江畫點頭:“是的,除非您在您丈夫之外還有別的,嗯,男人。”
得知自己被豔鬼附體都能勉強鎮定的劉佳琪臉色變得難看,大約一時間想到了各種陰謀論。
過了片刻,她才收斂了神色,對江畫歉然道:“不好意思,剛才在想別的事。”
“無論如何,多謝你提醒,”劉佳琪語帶感激,“王小姐,嗯,小王,不知道你有沒有相熟的大師可以引薦?”
江畫搖頭否認。
開玩笑,就算她因為知道劇情,對附近有本事的大師都略知一二,也不會告訴劉佳琪的。
萬一人家根本沒信她,現在以為她還聯合“大師”搞仙人跳怎麼辦?
反正劉佳琪自己又不是找不到。
“那就這樣吧,”江畫又換回中文,“今天跟您聊的很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劉佳琪見此,果然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是她不相信對方,實在是今天的對話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她心裡還是傾向於相信,但沒真的見到證據,自然還是要保留一些懷疑的。
劉佳琪配合江畫,仿若兩人剛才聊的是什麼商業機密,也一本正經道:“我也期待下次與你合作。”
告別劉佳琪,江畫出了佳琪化妝,看著馬路上形形□□的路人和三三兩兩夾雜在路人身邊的鬼魂,再三思考後,還是回了學校。
至少宿舍裡只有一隻鬼……雖然嘮叨了些。
……
過了兩天,江畫接到了劉佳琪的電話,邀請她週日去劉家吃飯。
看來是解決那隻豔鬼了,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是楊甜在背後陰人……江畫心中暗想著,因為好奇事情經過,便一口答應了。
當晚,她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一株細細小小的樹苗,江畫本能就知道那就是她的本體,世界樹。
周圍背景一片黑暗,有星星點點的微光和遍佈的銀白波紋,乍一看好似印著滿天繁星的水面。
而世界樹苗長長的根鬚四處散開著,細看之下,那些根鬚一一紮根在波紋深處,江畫甚至能感覺到根鬚在吸收著波紋裡的物質。
空間亂流……回想到自己之前得到的傳承記憶,江畫莫名就知道了這些“波紋”的本質。
長在空間亂流之地的世界樹啊……我本體這麼強,現在卻還是個鹹魚呢。
她莫名有些羞愧,感覺自己給自家種族抹黑了似得。
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