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重視起來要發第二批大軍來剿,若是隻發南方的軍隊——且不說南方有多少已經跟嘉陵軍沆瀣一氣的官員武將,這些南邊的軍隊,戰鬥力也廢得很啊。
而若要從北方發兵,就要等開春才過得來了。
於是嘉陵軍又有了半年多的空擋。他們也不耽誤,開始毫無顧忌的擴招,有錢有糧有武器,到第二年開了春,十萬大軍已經準備好。
江畫看著手上說三十萬清軍出動的情報,面上帶著微笑:一步錯步步錯,大清一開始沒把他們當回事,讓他們抓緊時間發展起來,如今誰怕誰可就不一定了——有木倉的軍隊打沒木倉的,十倍我也敢打給你看!
。
於是又一場會議過後,嘉陵軍不慌不忙備戰起來,底下動員大會開的轟轟烈烈,各部門有序調動資源,情報工作也開展地得如火如荼,順便搶了嶽州府。
真的是很順便了。
嶽州府本來就在嘉陵軍大本營附近,周邊百姓早就個個都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了,這戰事一起,聽聞朝廷三十萬大軍已至,嶽州知府雖然“心向”我黨我軍,卻還是“象徵性”關了城門,“象徵性”搜捕起反賊同黨來——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知府就被熱情的人民群眾掛在城門上,隨後城門大開,人民喜迎人民軍隊,在城門口上演好一番軍民魚水情。
“有了這樣支援我們老百姓,我們有什麼理由打敗仗?”
江畫感嘆著,望著走到近處的敵軍,手一揮:“全軍——射擊!”
。
短短兩年,整個長江以南盡染赤色。
有充足的準備,有更得人心的政治理念,有更先進的技術:無論是生活、科技、農業。所以能在兩年內與清廷劃江而治,並不是什麼多難的事。
更何況比起清廷,光是嘉陵軍的髮型就讓飽受金錢鼠尾辮困擾的南方士紳大起嚮往之心了。
而嘉陵軍,或者說新建立的華夏人民共和國,不僅本身軍隊在一次次戰役中越來越強,更是非常懂得利用人民群眾的力量——如今說總統江畫愛民如子都是貶義詞,人家是愛民如父母啊!
所以打到後來,當嘉陵軍開始擴張地盤時,南方有大半城池都是官員們早早就開城投降的,而官員不降的……參考嶽州知府的下場。
。
不過打下南方後,江畫卻壓下了底下請戰的聲音,說什麼都不再打了。
不是打不過,而是這兩年大戰下來,地盤擴張得太快,總是要用心治理,先保證治下百姓生活的。
若再要打,與以前嘉陵軍只有嶽州一地,其他地方都是“敵佔區”,可以不顧情況搜刮糧倉不同,如今用的每一分糧食,可都是自家的。
而經過這兩年的拉鋸,江南一地的官倉裡反正是沒多少糧了。
後勤若跟不上,可沒法打仗。總不能把後勤壓力轉嫁到百姓身上吧?
所以建國之後,江畫就開始主攻民生。
現在經過嘉陵軍的現身說法,南方百姓也都學會了精耕細作,又有江畫上輩子二十幾年加這輩子十年的研究成果,終於弄出了高產稻種與高產肥料。
相信過不了一年,新華國的糧倉就可以堆得滿滿的了。
在發展民生的過程中,江畫也重新更新了一次軍備,果然戰爭是科技發展的最好助推,如今的武器又一次更新換代不說,一直是難點的重。火。力研發也有了進展,加上一直在準備的蒸汽機也終於解決了密封問題,眼看海軍也要大發展了。
如今正是百廢待興之時,比起貿貿然衝過長江被拖垮在北方大地,目前自然還是先搞搞基建才好。
等有了大船,我就直接從天津登陸,給你們一個大驚喜。江畫看著熱火朝天的造船廠,滿心歡喜地自語著。
。
這邊廂新華國一切都充滿了希望,日子一天好過一天。但北京城裡的人卻過得不好。
從第一次得知嶽州附近“有匪”,到如今被劃江而治失了半壁江山,才不過短短三年不到。
大清的無敵鐵騎在面對嘉陵軍的連發木倉械時,顯得那麼無力,而那嘉軍人手一顆的手。榴。彈更是催誇了八旗軍的意志。
想一想,離著敵軍還有四五百米,就被人一木倉一木倉點射,等到了衝鋒距離時,人都死了一多半,滿以為靠近了之後終於輪到騎兵發威了,卻迎頭被扔了一堆火雷,此時不要說人是否在這樣的情況還有戰鬥意志——就是馬,也早都驚了好嗎?!
更不用說嘉匪那讓滿洲騎兵深惡痛絕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