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告誡過他們,就是生出事端來。
沈惜皺緊了眉,莫非這是給劉氏的投名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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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府。
詩會過後,櫻娘送走了最後一位小客人,衛國公夫人看著女兒妥帖的行事,十分滿意。
“娘,您知道嗎?”回到院中,櫻娘撒嬌似的坐在她身邊,小聲道:“永寧侯夫人竟是被人收養,她壓根兒就不是承恩伯府的親戚。”
衛國公夫人聞言,不由眉梢一跳。
她顧不上問櫻娘是怎樣知道這樣的秘辛,只想到一種可能。如果萬一是——只不過這希望太渺茫了,總不能長得相似的兩個人,就一定有關係。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她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櫻娘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不喜歡柔娘,不喜歡承恩伯府的行事,知道喬漪的嫂子跟她們沒關係,心裡高興才說的,沒想到娘竟然板起了臉。
“以後我不會說了。”櫻娘懂事的道。
衛國公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女兒的手,心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阮姐兒真的活著,哪怕是留個女兒在世上,也是對婆母最大的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拉燈惹~這點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ㄒoㄒ)/~~想起上次被支配的恐懼來。
第68章 就計
沈惜因厭惡帶來的心亂只在片刻。
似乎有哪裡不對。
一旁的蘭香臉上早見了憤怒之色; 只是沈惜沒開口,她也不好說什麼。她和蘭草服侍沈惜的時候最長,對沈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對這家人丁點好印象都沒有。
如今竟還來給大奶奶找麻煩。
“大奶奶,您哥哥在街上嚷嚷著是永寧侯夫人的哥哥,還仗勢欺人。”來傳話的小丫鬟眼睛轉了轉; 瞧著似乎有些過於伶俐了。
是了,沈惜眸光微閃,終於覺出是哪裡不對。
“你說我大哥; 在街上打了人,還拿永寧侯府壓人?”猜出了其中的關竅,沈惜面上波瀾不驚; 語氣淡淡的道。
來傳話的小丫鬟見沈惜如此鎮定,心中覺得訝異,想起自己的被交代的事。她暗中咬了咬牙; 面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彷彿一心為沈惜著想似的,聲音又急又快的道:“正是如此,聽說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舅爺跟人在街上動了手; 看見的人可不少!”
可沈惜竟還是四平八穩的坐著; 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她只覺得心中更是忐忑。
“大奶奶,還請您早做決斷。”小丫鬟的神色簡直是火燒眉毛一般; 她比沈惜瞧著都著急,看起來忠心耿耿。“若是任由舅爺鬧出事來,恐怕您的名聲也有虧!”
沈惜聞言,挑了挑眉,開口卻問了不相干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服侍?”
按照常理,大奶奶怎麼都該趕緊解決眼前的麻煩,怎麼還問起了她的名字?
“奴婢□□鶯,在榮寧堂管灑掃的活,您見的不多,許是不記得奴婢。”她忙回答了一句。
一旁的蘭草機靈的在沈惜身邊,低聲道:“是承恩伯府的人。”
這劉氏還真是周到,上上下下都幫她安排了人進來。如今她房中服侍的人都換掉了承恩伯府的人,榮寧堂中卻是還有,也該找時候徹底清理一番。
今日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大奶奶,您看——”春鶯見沈惜還能坐得住,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
原本按照她們的預想,她告訴大奶奶這個訊息後,大奶奶一定會著急解決這件事。怎樣都得先壓下來再說,畢竟這是真事,並不是她胡亂編造的。
任憑大奶奶去查,也是這個結果。
縱然她說的可能誇張些,可圍觀的人那麼多,人云亦云說錯了也是有的。
想到這兒,春鶯心下稍安。
“既是在榮寧堂灑掃,怎的知道外頭的事?”沈惜不緊不慢的問道:“我竟不知道,我院中的人,竟有這般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本事。”
見沈惜追究的是她如何知道此事,春鶯心中早有準備,並不慌亂。她從容的應對道:“是外頭有人來送信兒,我正巧碰上了,心裡著急便趕緊給您送信。”
“若是您不信,把他叫過來一問便知。”春鶯篤定的道。
自己既是已表現得如此鎮定,大奶奶斷沒有再懷疑的道理,是以她暗暗期待著,沈惜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