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侯爺怕媳婦真的被他惹惱了,見好就收,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討了個吻,便放過了她。
雖是喬湛放開了她,可房中曖昧的氣氛卻在持續升溫。
“方才周姐姐——”
“七月七那日——”
兩個人都想打破沉默,卻不防同時開了口,兩人不由相視一笑,喬湛示意沈惜先說。
“周姐姐帶著元哥兒過來,商量認親那日請的賓客。”沈惜發燙的臉頰熱度終於稍稍減退了些,她理順了呼吸,方才道:“周姐姐的意思是,咱們侯府和承恩伯府的人都請。”
喬湛點了點頭。
“她說得很是,到時候我讓人幫你下帖子。”
衛國公府熱熱鬧鬧的辦上一場,顯然只是為了抬舉沈惜。雖說她已經侯夫人,可終究出身差了些被人詬病。這樣聲勢浩大的認乾親,在京中也是少見的。
沈惜忽然想到她還有所謂的養父母、哥哥,若是被他們知道——沈惜不由皺了皺眉。
喬湛卻是一眼猜到她所想,放柔了聲音道:“惜惜,別擔心。”
“您知道我想什麼?”沈惜奇道,自己分明什麼都還沒說呀。
喬湛微微頷首,道:“你的養父母和哥哥,他們沒法子來搗亂。”
沈惜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如今他們被劉氏看管著,只聽劉氏的吩咐,倒不知道喬湛怎麼搞定他們。“您想怎麼做?”
她眨巴著大眼睛,看得喬湛心頭一軟,便道:“不聽話,打一頓便是了。”
沈惜掩唇而笑。
這樣的簡單粗暴?
她此時還不知道是真的打一頓,只以為是喬湛故弄玄虛,便沒有再問。喬侯爺辦事,她自是放心的。
“您方才說七月七,是有什麼事麼?”沈惜問道。
此時的七夕不同於後世幾乎變成情人節的七夕,這日是小姑娘們和年輕媳婦們最愛的節日。雖然先前不甚瞭解,可這幾日陪著方姣和喬漪,倒也懂了些習俗。
“那日你怎麼安排的?”喬湛道。
沈惜以為喬湛是問她管家的事,畢竟府中還有好幾個小姑娘,總要有些儀式的。不過今年算是讓她逃過一回麻煩。
“三房和四房的妹妹們都各有去處。”沈惜笑眯眯的道:“周姐姐邀請我和阿漪、大表妹和三表妹一起過去,櫻娘也叫了幾個好友,大家一起在衛國公府頑上半日,晚上一起拜織女。”
說到這兒,沈惜是有些發愁的。
七夕節又名乞巧節,原先沈惜不過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可這些日子瞭解下來,發現古代可不僅僅如此。供奉花瓜巧果,問題是這巧果還要她們自己做,即便是貴女們也都會做,並且還比賽各種花樣,看誰手巧。還有製作花瓜,將瓜果雕刻成各種奇花異鳥,聽起來就很有難度呀。
巧果倒是還好,最簡單的沈惜自己也能做。可是這花瓜……她可一點兒雕工都沒有,到時候只能安心等著出醜了。
除此之外,還有穿針、投針等等,比誰的繡品好看等等,沈惜一個頭兩個大。
原主倒是繡工不錯,可沈惜還沒很好的繼承這項技能,能磕磕絆絆的繡點兒東西,卻不甚美觀。更別提跟人去比了。
“我巧果做得不好。”沈惜愁眉苦臉的道:“還有花瓜,可能我真的沒有天分罷,明明阿漪和三表妹做得都很好。”
這幾日方姣和喬漪時時湊在一處,也是為了乞巧節的事。
小姑娘們都有好勝心,誰都不想被比下去。
當然沈惜也去試了,卻還不如兩個孩子。
喬湛聞言拉起她的手來,果然手上見了些傷痕,還有一塊兒紅痕。
“許久不做手有點生。”沈惜乾笑了兩聲,想把手給抽回去。太丟臉了,她雕刻花瓜時,不小心把手給劃了,炸巧果時,卻又被濺了點油,都是不熟練導致了手忙腳亂。
喬湛看了只覺得心疼。
他一面要給沈惜找藥膏,一面柔聲哄道:“那就別做了,都是小姑娘們愛的玩意兒。”
沈惜乖乖的被他牽著手塗藥膏,聞言不由橫了喬湛一眼,捏著嗓子道:“您是嫌我老了呀?哎呀呀,我還沒過雙十呢,莫非就要色衰而愛馳了?”
嬌嬌軟軟的聲音讓喬湛險些把藥膏給摔了,喬湛均出一根手指颳了刮她的鼻樑,無奈道:“是我說錯了,還請夫人寬懷大量!夫人別嫌棄我長你幾歲便是。”
“既是阿漪和表妹們去衛國公府,我就放心了。”喬湛安撫完媳婦,緩緩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