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沈惜還是京中人人都能嘲諷上兩句的笑柄,如今搖身一變,還被封了縣君。
“您別急,眼下著慌的可不是咱們家。”李嬤嬤知道太夫人心中所想,寬慰道:“沈惜進門後便是正經的侯夫人,咱們府上可沒虧待她。倒是她嫁進來前,不過是承恩伯府的丫鬟罷了。若是著急,也該是她們才對。”
太夫人聞言,不由連連點頭。“你說的有理。”
“這些日子便安靜些罷。”太夫人揉了揉額角,有些不甘卻又無奈的道:“別讓人抓住把柄。”
李嬤嬤應聲而去,太夫人手中的佛珠則是越轉越快,以後該怎麼做,她得好好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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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在被喬湛抱下馬車時已經醒了,她本來想自己走,卻被喬湛抱著掙脫不得,在眾目睽睽之下,乾脆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喬漪得了信兒等在廊廡下,見沈惜是被喬湛抱著進來的,倒唬了一跳。
“阿漪,別擔心。”沈惜忙睜開眼睛,笑道:“我沒事兒,就是身上有些乏。你哥哥小題大做了……”
她的話音才落,只見喬湛不滿的皺了皺眉,道:“今兒一日你跪了幾次,在宮中坐著又不舒服,我看該好好的靜養兩日。”
喬漪聽完,忙附和自己哥哥道:“嫂子,我覺得哥哥說得對,您得多注意些才行。”
兄妹兩個在她的事上倒是很容易達成一致,沈惜無奈的彎了彎嘴角,應了下來。
侯府中沈惜被封為縣君的事已經傳開了,喬漪見沈惜精神還好,便笑道:“恭喜嫂子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賞錢。那些大丫鬟和管事婆子本來在候著的,見您被抱著進來,把她們都嚇住了,沒敢過來給您道喜。”
“我們阿漪做事越來越有章程。”沈惜毫不吝嗇的誇讚道:“有你幫著我,我真是輕省了不少,也能躲躲懶了。”
喬漪笑容中雖然還有幾分靦腆害羞,眼中卻是自信的。
“你做得很妥當。”喬湛在沈惜的眼神示意下,同樣誇了喬漪一句。
喬湛和喬漪兄妹這些年生疏了些,縱然心中還是一樣的,平日裡相處卻有些放不開。在沈惜從中調和下,兄妹二人的關係也親密了不少。
喬漪陪沈惜說了會兒話,見沈惜面露倦色,便主動提出說要回東跨院看賬本,晚飯也不過來用了。
一時小廚房送了晚飯過來,喬湛陪著沈惜用了些粥和小菜,便撤了下去。沈惜早就困得睜不開眼,喬湛難得今日有空閒,便早早的陪著沈惜上了床。
沈惜睡眼惺忪的陷在柔軟的被子裡,毫不設防的迷糊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她。
她濃密捲翹的長睫毛如同蝶翼般緩緩煽動,連打了幾個哈欠,眼底是盈盈的水光,明明是尋常的舉動,卻讓人有些心癢難耐。
尤其是她香香軟軟的身子就在眼前,可卻碰也碰不得。
立在牆角的宮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房中一片靜謐。喬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只覺得分外撩撥人。
喬湛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惜惜,你先睡。”喬湛忍了一會兒,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我去去就來。”
沈惜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聽出了喬湛的聲音不對。她不由抓住了喬湛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又惹人憐的看著他。
“侯爺,天愈發的涼了,洗冷水澡不好。”沈惜俏臉染上緋色,聲如蚊吶的道。“不、不如我——”、
喬湛沒等她說完,便態度堅決的拒絕道:“惜惜,我像是那樣沒有自制力的人麼?為了自己一時的痛快,就傷了你,傷了咱們的孩子?”
自從兩人和好後,喬湛還從沒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同沈惜說話,沈惜不由有些慌了。
“侯爺,您別生氣,我不是這意思。”沈惜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垂著頭,手中卻仍攥緊了喬湛的衣袖不放手。“雖然我身子不便,但還可以讓——”
喬湛聽罷,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惜惜,事到如今,我實話跟你說了罷。”喬湛把衣袖從沈惜的手中抽出來,神色一片風光霽月的坦然,他淡淡的道:“後院那三個姨娘,當初我點了頭,是為了給你面子。”
“你聽好了,從前我沒有碰過她們,今後我也不會去碰她們。”喬湛目光灼灼的看著沈惜,其中的沈惜讓有種承受不起的錯覺。“我之所以有慾望、會情動,只因為身邊的人是你。若是隨時隨地對誰都能發情,人同牲畜又有何分別?在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