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向只蓋一層的!
“……”呂悅嘴唇動了幾動,也沒能發出聲音來,蓋兩層是因為……自己一個人睡時就需要兩層啊!!誰知道你這麼能散熱啊!!
“一會兒你還要去練功?”呂悅放棄繼續糾結蓋幾層被子才科學的問題,轉而跟她聊了起來,反正……反正人都醒了,哪還能睡得著?
“嗯。”葉女史閉著眼睛哼了一聲。
“那個……能不能……收個徒弟?”一想起某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能在各處的屋頂上躥來躥去的樣子,呂悅就忍不住的心生羨慕,低頭對手指。
葉女史靜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練的功夫不適合你。”說罷,頓了頓,又道,“今天熬些鹹粥,上回你做的那個就不錯。”
……
於是,我這個太監果然除了陪睡的作用外,再開發出來的就只有做飯這一技能了麼?
悶悶的點點頭,算了,自己不都答應過她了?替她學好新娘課程,好歹讓她將來嫁人之後不至於被婆家鄙視……
外頭的鐘響了五下,兩人一前一後爬了起來,一個拿著劍到後面去練功,一個跑到小廚房裡頭熬粥。
自從葉女史企圖把太監培養成個廚子之後,就從太后處的小廚房處要了些東西,多是一些肉啊、菜呀、米呀的,量不多,一日最多動一回火。因都是熬煮的東西,所以只用平日裡坐水煮茶的小爐子就成,倒也不必開灶臺。
這邊粥熬得差不多了,那邊送食盒的人也到了,葉女史回了屋裡,正在洗漱。
呂悅端著煮放到桌子上頭,跟棉兒一起擺箸,那邊葉女史一邊擦手一邊從東屋走出來,就聽外頭有人過來:“女史大人可在?”
聽了動靜,棉兒忙過去打簾向外張望,見院門口兒站著個太監,忙轉頭向裡通報:“大人,陸公公來了。”
葉女史把手裡的巾子丟給呂悅,抬步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獨自回了來。
一道用過早膳,正預備著去太后處呢,就見葉女史那裡拿著張薄如蟬翼的紙,正看著上面的小字,似是覺出呂悅的視線來了,挑眼向她這裡一掃,淡淡一笑。
眨眨眼睛,忙低下腦袋,呂悅老實等在邊上。反正這會兒時候還早,等她忙完再過去也是一樣。
沒一會兒,看過那紙,就手丟到爐中燒掉,葉女史才起身去拿自己的斗篷,呂悅忙把邊上早就備好的手爐拿上,等她出門。
“記著點兒,七月初六。”
“哎?”
“你生辰。”
……
“哈?!”呂悅一愣,詫異抬頭,剛才那張小紙上送過來的……莫非是自己的生辰??
心中激動感慨之餘,她又猛的覺得不對,臉色一變僵笑道:“那個……是……我的……生日?大人是怎麼知道的?”她是從哪兒打聽到的?莫非是……查到自己家中去了?!
葉女史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應道:“入宮時都有檔的。”
“哦……”不是查到自己家裡……就好……話說,這麼說那回真有個姓呂的男孩子也入了宮不成?那那個孩子?哪兒去了?聽說當時入宮時少了幾個孩子來著,莫非是偷偷跑了的?
心中有些慌亂,一路上都死低著腦袋,陪著太后去了素心殿唸了半天的經,再回到慈恩殿時,就聽太后換過衣裳出來,跟皇后等人道:“前幾日事情多,偏皇上又病了……”
房間內一片寂靜,沒誰敢開口接話。
“那日皇后生日時說的恩典,這兩日得了功夫,就叫他們預備下去吧?”說著,看向皇后處。
皇后笑著微微點頭:“可說呢,這一忙一亂的……一會兒就叫人去太醫院,也給各處服侍的人來瞧瞧身子。這平安脈,便是他們,也當一時一查的。”
“皇后仁心,以後每逢換季之時,就給他們徹查一回,也免得再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沒人關切呢。”
下面眾捧場的妃嬪們一個個忙笑著點頭稱讚,一雙雙眼睛刀子似的飛向葉貴妃那裡,都抱著看好戲的模樣。
葉貴妃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手裡捏著的帕子幾乎快讓她扯開了。上回那個繡女的事兒,偏因皇帝病了,自己沒處說理去!那繡女……自己幾次想下手,竟沒能找著機會!那天皇上發了道旨意出來,已經叫那繡女回家備嫁去了!
自家兒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哪能叫那等家境貧寒的女子給生生糟蹋了?她連之前皇帝許下來的那個都不如!
這幾日貴妃娘娘光顧著自家兒子的終身大事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