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道,有花壇,擺著各類盆栽的那種,院子門是高頭黑漆大鐵門,院子是用那種有點古早的小紅磚圍的,看起來很漂亮。
鄭妃一個人揹著手,在院子裡轉悠的幾分鐘,四處看,然後吩咐幾人把花盆移開,放在一個固定角落,兩邊的花壇都給拆掉,鵝卵石小路也給剷起來。
重整園子。
她是想把這裡圈成一小塊藥田,弄了一兩天後,才露出原本的土地來,然後又接著鬆土和施肥。
鄭妃不知道在哪兒運來一車斗溼黏黏的黑土,把整個院子弄的變了個模樣。
土地還得養一陣子,鄭妃每天讓人依照程式料理,務必讓它變得肥沃。
她也沒閒著,把秧苗苗分一些出來,拿一個個的小花盆開始侍弄,人參種子也種了下去,她收拾出了幾個能控溫控溼控光的小隔間出來,把一盆盆的藥苗和種子分門別類放好,定期澆水施肥,觀察撥弄它們。
當然,這是第一批實驗的。
幾個傭人只覺得鄭妃離了婚之後,性子變得越發古怪,私下嘀咕,當面卻是一句話不敢說。
而鄭家那邊叫阿萍過去的原因,果然被鄭妃說中了。
阿萍滿臉尷尬的回來,毫不隱瞞地把鄭家那對婆媳說得話都說給鄭妃知道。
“我這麼笨,哪裡做的了這麼多事,表姨叫我下次還去呢,我不想。”阿萍皺皺鼻子,撇著嘴對鄭妃說,“還有表嫂,說話可奇怪,我不喜歡她。”
鄭妃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阿萍果然是看著憨,心裡聰明著,唬弄不了她。
“那就不去啊,家裡事兒多著呢,她們還能硬拉著你去。”鄭妃哼了兩聲。
她發話了,阿萍心裡就安心了,以後的藉口都光明正大。
鄭妃一門心思盯著幾盆藥和小園子。
沒想到過了幾天,劉英成突然來了。
“你是有什麼事嗎?”鄭妃的態度還是比較客氣的,但誰都聽得出來客氣中透出十足的疏離。
現下天氣已經比較熱了,但是劉英成卻還正正經經穿著一身西裝,領帶也打得端正無比。
他貌似還有點不喜歡這種氛圍,咳了兩聲,說道:“有點東西落在書房了,我過來拿,你不介意吧。”
這人住在這裡的日子屈指可數,能有什麼東西。但鄭妃還是禮貌點點頭,“哦,你隨意。”反正那間書房她也沒怎麼進去過。
劉英成去書房找了一圈,皺著眉頭出來,不知道他找什麼東西,應該是沒有找到。
遲疑了幾秒,還是開口問鄭妃,“唔,書房桌子上的抽屜裡有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你看見過嗎?”
鄭妃正在吃楊梅,是阿萍早上出去買的,水淋淋個頭大又新鮮,吃起來又酸又甜。
聞言抬頭看過去,劉英成正從樓梯上下來。
“黑色的盒子?”她詫異了下,然後挑眉問道:“那東西是你的?”
劉英成這次沒有立刻回答,只不過眉毛擰得更緊了,片刻後才沉聲道:“應該。不是。我猜想是母親之前留下的。熙嘉說裡面是放的是幾粒小珠子,小孩子喜歡,便央我送給她。”
鄭妃面目古怪地盯著劉英成看,內心有些想笑。
這可真是個好爸爸。
嘴裡卻故意問道:“熙嘉是誰?”
劉英成似乎有些不喜歡鄭妃這樣子,或許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但總算沒有開口訓斥。
只說了句:“是我女兒。”
“哦。”鄭妃作恍然大悟道,然後便是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語,或許還有點嘲諷的意味,“不好意思,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你嘴裡描述的那東西是我的。東西也不是放在書房,而是在我的臥室裡,我看你應該去問問,來別人家做客卻不經允許進入主人的房間並且隨意翻看,是哪門子的教養。”
劉英成先是露出個驚訝的表情,然後臉色就變了,表情嚴肅,嘴唇抿著,“鄭妃,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鄭妃攤了攤手,及時打斷,“沒辦法,那是我的東西,不方便送給你再轉送了女兒了抱歉。”
“你是在跟一個孩子置氣?”劉英成表情略有不善。
這話問的奇怪,鄭妃無法理解,不欲多講。
“置什麼氣,你不要太奇怪,我的東西別人要我就要給啊?我又不是她媽。”
最後,劉英成只能憋著一股氣離開了。
鄭妃冷著臉去了自己房間,拿出盒子,捻著珠子一個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