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那意思是你不用管我了,今天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咱們能走一個是一個吧。
庾璟年這才無奈地退了出去。
皇帝的臉色又沉了下來。“老三,你知道你今天錯在哪裡了嗎?”
三皇子坐不住了,跪到了書案之前。他哪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啊?難道是因為他們想要趁機打壓太子和老大的做法惹怒了皇帝?從前他們和太子大皇子鬥得厲害,雙方沒少到父皇跟前告狀,父皇可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們不夠兄友弟恭啊!
從前他一路順風,父皇總是站在他這一邊,他以為他了解了這其中的遊戲規則。可今天,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三皇子一咬牙道:“父皇,兒子不知,還請父皇明示!”
皇帝並沒有提示他什麼,而是聲音冷了下來。“張士德,你去給你三爺拿一部金剛經來。”
張士德一頭霧水,一會兒就拿了一本《金剛經》過來。皇帝道:“朕的萬壽節就快要到了,你去奉先殿,幫朕抄一份金剛經,供奉在佛前,也算你的一片孝心了。”
表面是讓他盡孝心,實際上就是對三皇子的懲罰了。
三皇子長這麼大,皇帝一向對他寵愛有加,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責罰,一時間只覺得又羞愧又憤怒又委屈,好半天才叩頭在地,“兒臣遵旨!”
三皇子又給皇帝磕了一個頭,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張士德也是第一回見到皇帝這樣對待三皇子這個最受寵的兒子,急忙上前扶了一下三皇子:“三殿下,咱們走吧!”
過了一開始的震驚緊張,三皇子已經恢復了冷靜從容,嘴角含笑道:“有勞張公公了。”便辭別了皇上,跟著張士德去了奉先殿。
三皇子在奉先殿裡認認真真地抄經,張士德轉回御書房,見皇帝坐在書案前,用一支硃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他站在一旁遠遠看見皇帝在紙上寫了荊州桓氏、太原王氏、淑妃等,寫完之後將紙團了起來丟在地上。
張士德不明所以,皇帝已吩咐道:“叫人取火盆進來,把這張紙燒了。”
一部《金剛經》五千多字,三皇子在奉先殿裡一開始心中還有一些憤懣,隨著字數越寫越多,他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為了儘快抄完,他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把《金剛經》抄完了供在佛前。
張士德過來傳旨,“皇上有命,請三皇子回府休息,不必再去覲見了。”
三皇子剛出了奉先殿,正遇見桓淑妃身邊的女官,女官施了一禮後對他道:“淑妃娘娘請三殿下過去一趟!”
三皇子不由苦笑,皇宮裡到處都是眼線,並無什麼秘密可言。這次皇帝把他罰入奉先殿,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臉,恐怕後宮中人人都知道了。
三皇子便跟著女官到了含涼殿。
桓淑妃親自到門口接他。三皇子就跪了下來,慚愧地道:“兒子給母妃丟臉了。”一向冰冷的沒有絲毫人情味的桓淑妃卻破天荒地伸手扶起三皇子,淡淡地道:“你一個晚上沒睡覺,本宮聽說了。本宮叫他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東西,陪本宮一起進膳吧。”
三皇子很少被母妃如此關愛,眼眶微微發熱,“謝母妃!”到了用膳的配殿中,果見排了一桌子三皇子愛吃的飯菜。桓淑妃平時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一時寂然飯畢。
宮女們進來收拾飯食,桓淑妃便將三皇子領到了正殿,兩人坐下自有宮女奉上香茶。桓淑妃揮退了眾人,也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昨兒個是怎麼回事?”
三皇子不敢瞞她,就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最後道:“兒臣實在不明白,父皇為何要生兒臣的氣。”案子是皇帝叫他去辦的,最後查出太子和大皇子的問題順理成章地報告給了皇帝,皇帝又有什麼理由生他的氣呢。
桓淑妃輕輕撫摸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整個人顯得清冷又疏離,彷彿她並不是這個世間該存在的人一般,忽地清冷一笑:“這樣也好。我早說過皇上待咱們母子並不是真的好,父親也好,你也好,自始至終不肯相信,現在你們總該明白了吧。”
三皇子震驚地看著她,喃喃道:“母妃……”這樣的話也真是大逆不道,可是由桓淑妃說出來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桓淑妃道:“你的這位父皇,其實我也好你也好,並未進入過他的心裡,他心裡只有江山社稷,只有屁股下的那張龍椅。也許以前還有過別人,但絕不是咱們母子。經過了這次的事,你一定要給我記住這一點!”
想到父皇從前對自己的種種寵愛,三皇子半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