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皺眉道:“瞧你這樣子,是瘦了不少。回頭朕叫人誒你送些補藥,你好好補補身子,也早點兒給老五生個大胖小子。”
庾璟年和沈沅鈺一起離座謝恩。
皇上見一對璧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賞心悅目,不由龍顏大悅。正在這時候,張士德進來提醒皇帝:“皇上,宴席的時間快到了,請皇上起駕蓬萊殿。”
皇上心情不錯,笑道:“知道了,真是聒噪!”皇上便扶著書案站了起來,哪知道才起到一半,整個人卻是身體一晃差點栽倒在地。
眾人一齊驚呼:“皇上!”
庾璟年已飛快站起,轉過書案同張士德一起扶住了皇帝。
“皇伯父,您沒事吧?”他滿眼的關心憂慮,發自肺腑的真誠皇帝看在眼裡不由心中一暖,拍拍他的手道:“老五別怕,皇伯父沒事,只是剛才坐得太久,起身時又起得猛了這才有些頭暈,不礙事的。”
庾璟年還是不放心,“皇伯父,要不今天的宴會讓太子主持吧,我這就去給您宣太醫過來好好給您瞧瞧。”
皇帝道:“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不必小題大做了。”
皇帝到底在庾璟年的勸說下多休息了一刻鐘,又讓張士德給他抹了點清涼油,這才感覺精神了些,吩咐眾人不要把今天的事傳出去,這才起駕去了蓬萊殿。
庾璟年看著皇帝御駕走遠,面露憂慮之色。皇帝每日沉浸在繁重的國事之中,年紀又大了,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可幾位皇子的儲位之爭卻方興未艾,北燕和北魏對大晉虎視眈眈,益州的李氏也在蠢蠢欲動,可見皇帝揹負了多麼沉重的壓力……他是真的心疼他的皇伯父。
皇帝的身體健康狀況乃是最大的機密,沈沅鈺當然也知道不能出去亂說。小夫妻倆出了紫宸殿,就要在此分手,庾璟年去蓬萊殿,沈沅鈺則去太后的含元殿。
庾璟年抓住沈沅鈺的手不捨得放開,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陪著沈沅鈺一塊去含元殿。沈沅鈺見他這個樣子卻笑道:“我身邊有金靈和綵鳳呢,王爺不必擔心。快點過去蓬萊殿吧!”
庾璟年就看了金靈一眼:“金靈,我今天就把王妃交給你了,不論是誰,哪怕是皇后如果敢對你們王妃圖謀不軌,你也不必客氣給我一劍殺了她。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由本王兜著,務必要保證你們王妃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全,聽明白沒有?”
沈沅鈺急忙伸手去堵庾璟年的嘴,這是在皇宮呢,竟就敢說出一劍殺了皇后這樣的話。
金靈卻響亮地應了一聲:“奴婢明白,一定保護王妃周全!”
庾璟年放開她的手道:“你先去,我在這裡瞧著,等你走遠了,我再去蓬萊殿!”
沈沅鈺嗯了一聲,帶著金靈和綵鳳兩個大丫鬟去了含元殿。走出老遠,還看見庾璟年痴痴地站在那,像是一座望妻石。
綵鳳忍不住道:“王妃,王爺待您可真好!”
沈沅鈺笑笑,沒出聲。
到了含元殿,沈沅鈺剛一進門,就收穫了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都是耳聰目明之人,皇帝召見成王和成王妃的事情早就傳遍了。
沈沅鈺假裝看不懂眾人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和眾人打招呼。太后和皇后要壓軸出現,現在自然還沒到,除了這兩尊大佛,剩下的包括淑妃寧德長公主等人在內,可全都來了。
寧德長公主就笑著招呼沈沅鈺:“好丫頭,坐到外祖母身邊來。”沈沅鈺急忙坐到寧德長公主身邊,有長公主在,心裡又踏實了幾分。
一抬頭看見宸妃那邊,多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正是王雅芙。不由道:“她怎麼來了?”
寧德長公主哼了一聲道:“花了那麼多心思才終於嫁到將軍府去,今天這樣的場合,她又怎麼會不來。她是被老大娶荒親娶進來的,皇親宗室們都瞧不起她,也虧得她能在這裡坐得住!”
沈沅鈺靜心聽去,果然一片竊竊私語聲。
“連酒席也沒擺,就嫁去了大皇子府裡,這麼沒有規矩,她王雅芙憑什麼和咱們平起平座?”
“我聽說前頭的陸氏就是被她毒死的,虧大皇子還把她當成寶貝一樣娶回家,孰不知是娶了一條美女蛇回家吧?”
……
王雅芙低垂著頭站在那裡,臉上的神色一片淡然,像是聽不見眾人的說話一樣。沈沅鈺不由暗暗佩服,要知道絕大多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很難保持淡然的心態的,這個王雅芙還真是心機深沉。
沈沅鈺又打量她幾眼,見她穿一件丁香紫的衫子,頭髮高高挽起,用一根羊脂白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