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鈺的目標是——至少要把最簡單的繡荷包學會。至於更難的嘛,就交給綵鸞綵鳳和繡娘們去忙吧,要是自己什麼都做的完美無缺,大丫鬟和繡娘們豈不是鴨梨太大了!
這陣子庾璟年低頭一看,就見她那個荷包繡得歪歪扭扭的,針腳之粗疏真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事實證明,一個太過聰明完美的媳婦會帶給夫君太大的鴨梨,所以庾璟年特別喜歡看見沈沅鈺吃癟的樣子。比如現在,他的心情就分外的好。
沈沅鈺繡得極認真,庾璟年在她身邊站了半天她竟不自知,直到庾璟年咳嗽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將那個荷包藏到身後去。
“回來了,怎麼也不叫丫鬟通傳一聲!”
庾璟年就在她的身邊坐下,“在做什麼呢?”
沈沅鈺道:“沒做什麼!”
庾璟年看見她那個樣子就覺得想笑。他就把自己的荷包取了出來,隨手扔到了地上:“這個荷包,我不戴了!”
沈沅鈺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我等著我媳婦什麼時候把荷包給我繡好了,我再戴媳婦繡的荷包。你若是一天不繡好,我便一天不戴荷包了。”
沈沅鈺小聲道:“你不嫌我繡的荷包拿不出手嗎?”
庾璟年認真地說:“只要是你繡的,不管什麼樣,我都覺得是最好的。”
“花言巧語!”明知道他說的是花言巧語,沈沅鈺心裡還是覺得十分的甜蜜。她用力推了庾璟年一下,“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若是你帶著那樣一個七扭八歪的荷包出去,我還不被人笑死?”說著就起身把那個荷包撿了起來,要給庾璟年戴上。“所以你想戴荷包,還有的時間等呢!”
庾璟年卻拒絕了,“說不戴就真的不戴了!”
庾璟年伸手把她抱在懷裡,“你也繡了大半天了,歇歇吧,仔細累壞了眼睛。”
沈沅鈺道:“我每天不過繡一個時辰而已,又都是在白天,壞不了眼睛的。”不過還是從善如流地放下了手裡的針線。
庾璟年就擁著她進了內室,一塊兒在榻上坐了。沈沅鈺道:“你今天進宮了?”
“嗯,進宮了,今天進宮,我做了一件大事呢!”一臉的“趕快來問我吧”的表情。
哪知道沈沅鈺看見是看見了,卻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只和他說些家中瑣事,根本不肯問他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庾璟年就像是全身癢癢卻偏偏沒有人給他撓,真是抓心撓肝的,一下子就把沈沅鈺壓倒在床上,惡狠狠地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沈沅鈺噗嗤一聲笑了,她自然是故意的。她就衝著庾璟年眨了眨眼睛道:“讓我來猜猜二爺進宮去做什麼了好不好?”
庾璟年倒是來了興趣:“哦,那你說說我去宮裡做什麼了?”
沈沅鈺老神在在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去處理木秀容那件事去了。我說的對不對?”
有時候媳婦太聰明真是讓人覺得鴨梨山大啊。庾璟年颳了她的鼻子一下:“我媳婦怎麼就這麼聰明!”沈沅鈺撇了撇嘴,這算什麼,他給的提示不要太多好嗎。
逗弄的他也夠了。沈沅鈺決定滿足他一下,問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庾璟年果然來了精神:“今天宮裡可真是演了一場大戲呢!”就把宮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沈沅鈺聽得雙目異彩漣漣:“你真的把木秀容送給了郗傑?”她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不過沒想到他做得這麼絕,這麼解氣。上回湖陽郡主鼓動太后把木秀容送進琅琊王府噁心她的時候,庾璟年就說過要把木秀容送給郗傑噁心噁心沈沅珍。
哪想到這人說到做到,竟然真的這麼幹了。沈沅鈺覺得心中好生解氣。
“沈沅珍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送給郗傑一個良妾?”
庾璟年摸了摸下巴:“難道我做的太過分了嗎?”
沈沅鈺忽然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不過分,一點兒都不過分,做的好!做的太好了!”
想到沈沅珍必定會被這件事氣炸了肺管,真真是大快人心!
庾璟年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眼睛中忽然露出危險的神色,“我給你出了這麼大的一口怨氣,要怎麼報答我呢?”
沈沅鈺立刻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咱們可是夫妻呢,你為我做點兒事情,不是應該的嗎?要什麼報答呢?”
庾璟年咬牙切齒地伸手去解她衣帶,小丫頭片子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