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這點小事兒,朕哪裡就要和你計較!”
兩人陪著皇帝又說了幾句話,這才相攜離開勤政殿。
兩人走出了一段路,三皇子想要張口和他說桓浩事,可是想起皇帝看庾璟年的那個眼神,鬼使神差地幾次張口又全都閉了口。
庾璟年見了就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三皇子揉了揉眉心,道:“沒什麼,可能是最近事兒太多,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所以精神有些恍惚吧。”
庾璟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三哥你也別太擔心了,一切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你就等著穩穩當當地坐上這個太子之位吧。只要有我在,就出不了什麼岔子!”
三皇子見他說的真摯,心裡想著,阿年雖是父皇的私生子,但這麼多年的兄弟情沒有一點摻假,也一直不遺餘力地在一旁輔助自己,不由一陣慚愧,終於下定了決心。“五弟,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庾璟年這回是真感覺到三皇子有些不對勁兒了。“有什麼事,你說!”
三皇子剛要開口,遠遠聽見太監的聲音:“淑妃娘娘駕到!”他要說的話就又沒有說出口。
桓淑妃乘坐著一架四人抬的肩輿走了過來,扶著大宮女的手下了肩輿,兩個人急忙上前見禮。
桓淑妃看了庾璟年一眼,又看了三皇子一眼,點了點頭道:“老五也在!”語氣冷冰冰的,庾璟年倒是不以為意,反正淑妃娘娘一向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庾璟年答道:“外甥是進來給皇伯父請安的。”
桓淑妃點了點頭,和他寒暄了兩句,就對三皇子道:“老三你跟本宮到含涼殿一趟。”又對庾璟年道:“老五你可以出宮了。”
三皇子對著庾璟年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桓淑妃一向就是這麼強勢,庾璟年自然也不會生這位名義上的姨母的氣,就告辭出了皇宮。
桓淑妃瞪了三皇子一眼,冷冷道:“你跟本宮來一趟!”
三皇子不敢違背母妃的旨意,跟著她去了含涼殿。桓淑妃將宮女太監全都打發了出去,讓人把含涼殿的大門關了起來,開門見山地道:“蕭清已經把事情全告訴我了!”
三皇子一愣,隨即怒道:“這個蕭清,竟然敢不經過本王的允許,就把王府的機密往外洩露。真是可惡!”
桓淑妃道:“蕭清這麼做並沒有錯。你要記住,蕭清需要盡忠的人不是你,而是在你背後支援你的譙國桓氏!”
三皇子不由怒吼:“那我成了什麼了?就僅僅是個譙國桓氏傀儡?”
“不管你是什麼?只要你將來能夠坐上皇位,哪怕你現在是個傀儡,那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忘了這麼長時間以來,譙國桓氏為了讓你能夠和太子抗衡,付出了多少代價了嗎?”
三皇子不由語塞,他的確是欠了母族太多太多。
“我只問你,桓浩的事,你有沒有告訴庾璟年?”
“沒有,但我不會看著老五去死的!我總會提醒他的!”三皇子梗著脖子說道。
“呵呵呵……”桓淑妃冷笑不已,“很好很好!你可以為了你那可笑的兄弟之情,罔顧你身後那麼多支援你的人的利益。我也可以給你一個選擇,在你的親孃和你的好兄弟之間,你可以選擇一個。”
三皇子吃了一驚:“母妃,您這是什麼意思?”
桓淑妃道:“什麼意思?這是除去庾璟年千載難逢的機會!既能讓他死了,又不會惹你父皇的懷疑,還能把罪責全都推到太子的頭上去,這是一石多鳥的好計,你竟然想把它毀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這個小瓶裡裝著鶴頂紅,你若是敢對庾璟年說出桓浩的事,我便服下這瓶鶴頂紅。我自己教子無方,不知道顧全大局,我死也是罪有應得!”
“母妃!”三皇子伸手去搶那個小瓶子,桓淑妃卻眼疾手快地將小瓶子收到了懷裡。三皇子一下子跪了下去,眼淚都湧出來了。“母妃,您幹嘛非要逼我呢!”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桓淑妃也明白,三皇子哪裡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心腸不夠硬,便道:“阿淵,我知道你和阿年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要好,你做不出害死好兄弟的事情,可是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他就是真的死了,也是太子做下的惡事,到時候你殺死太子為他報仇,也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
“阿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你就當這是上天對你的一種磨鍊,你就聽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