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著太子孤注一擲。這又是何必呢?”
庾璟年知道他是話嘮的毛病忍不住又犯了,忍不住想笑。不願意和他探討這個嚴肅的話題。終於三皇子打住了這個話題,問了一句很關鍵的問題:“何淮帶了多少人過來?”
庾璟年道:“我派出去的探子不敢靠得太近,不過觀察他們用過的鍋灶,當在一萬人至兩萬人之間。”
“這麼多?”三皇子吃了一驚,暗暗想到現在可調動的兵力,只有兩衛一萬兩千人,若是庾璟年提前掛了,左右武衛的兩位將軍,有沒有那份能力,將何淮打敗呢?若是左右武衛輸了,那麼皇上第一個遭殃,他就得第二個死!
他不由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桓浩的事情?
庾璟年見他欲言又止,有些奇怪地道:“三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三皇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道:“五弟,其實……”他正要告訴庾璟年他的身邊有太子的臥底,張士德急急跑了過來,對庾璟年道:“王爺,皇上在御輦中枯坐無聊,讓您上去陪他下盤棋呢!”
庾璟年一愣,“讓本王去?”嘟噥了一句:“明知道我棋藝不佳,不愛下棋……”到底是皇伯父的吩咐不能違抗,就對三皇子道:“三哥,我先去陪侍聖駕,有什麼話一會兒你再對我說。”
三皇子聽了他的那句話,不由自嘲地撇了撇嘴,“明知你棋藝術不佳,不愛下棋?知不知道哥哥我是最喜歡下棋的,可是隻要有你在,父皇的眼睛裡就永遠不會有旁的兒子存在!”三皇子一下子意興闌珊起來。
庾璟年陪著皇上在御駕上呆了一個時辰才下來。他問三皇子:“三哥剛才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三皇子卻搖了搖頭:“不必了,不必了!沒什麼沒什麼!”
庾璟年哦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被他很好地掩飾了過去。兩兄弟繼續說說笑笑。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祭壇終於到了。
皇帝本來想一到就直接舉行祭天大禮的,可是一來大家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鞍馬勞頓,實在是累了。二來,皇帝自己也有些倦乏。為了體恤大家,就吩咐眾人安營紮寨,暫作休息,等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再開始祭天的儀式。
皇上剛在搭好的大帳中坐下,準備休息一下。庾璟年就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皇伯父,發現敵情!”
這一句話就讓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皇帝清醒了過來。皇上坐直了身子,“老五,到底是怎麼回事?”
庾璟年道:“因為皇伯父此次祭天,聖駕在此,事情非比尋常,我不敢怠慢,一直派斥候四處打探訊息,沒想到我剛剛得到訊息,就在離咱們五十里之外的陳安縣臥馬坡,竟然藏了一支一萬到兩萬人的軍隊。”
皇帝畢竟也是經歷無數大事兒的人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是北燕的人,還是北魏的人?這麼多的敵人,是怎麼混到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的,邊軍的守備都是瞎的嗎?”
庾璟年道:“皇伯父,此事怕與守將無關,因為那些敵兵穿著都是咱們大晉的服裝。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咱們大晉的兵士!而這附近能夠一次性調動這麼多人馬的,除了徐州刺史何淮再沒有旁人了。”
“何淮?”皇帝跌坐在帳子內的榻上,“朕對他不薄,他為何要這麼對朕!他這是想幹什麼?弒君奪位?”說到這裡他猛地站了起來:“是太子,一定是太子勾結了何淮!”
庾璟年就知道皇帝肯定很快就會明白過來,所以也沒有過多地提醒他,果然薑是老的辣,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皇帝就想明白了這一切。
庾璟年道:“皇伯父請給我一支金批令箭,再給我聖旨一道,我這就去調動左右武衛的人來,若是不能提著何淮的腦袋來見您,願受軍法處置。”
皇上想了想,皇家十二衛在京城之外一共有八衛,如今這個情況下,也就只有左右武衛能派得上用場了。剛好庾璟年這段時間一直在訓練這兩衛兵馬,派他去指揮最是合適不過。
皇上對庾璟年是沒有任何懷疑的,立刻親手寫下一份聖旨,給他全權指揮左右武衛的權力,讓他立刻奔赴京郊大營調兵。
庾璟年拿了聖旨和金批令箭立刻起身,皇帝卻一把拉住他的手,叮囑道:“老五,不論如何,記得先要保護好你自己!”
庾璟年一陣感動,單膝跪地道:“皇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皇上還想囑咐幾句,庾璟年已經大踏步地出來營帳,皇帝心裡極捨不得這個兒子,可是大敵當前,時間就是生命。他也就沒有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