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道:“真定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宋嬤嬤小心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然後安慰道:“公主還年輕呢,前陣子,奴婢藉著給公主請平安脈的檔口,叫太醫給她把了脈,太醫說她的身子又沒有問題,適合生養。一直沒有孩子可能是時候未到的緣故吧,我想用不了多久四爺和公主很快就會有孩子的。”
袁王妃發愁道:“他們成親都有一年半了,到現在還沒有個動靜。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頓了頓,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剛才說找太醫給真定摸過脈了,既然真定沒有問題,那會不會是……”生孩子是雙方的事兒,不是真定的問題,那很有可能就是庾濤的問題。
宋嬤嬤臉色一變:“不會吧……”
袁王妃站起來,焦急地在地上走來走去,半晌之後,終於出言道:“你明天去把保和堂的張大夫給我悄悄地請過來,叫他給濤兒瞧瞧,不要驚動任何人。”那張大夫乃是袁王妃最常用的大夫,為人知情識趣,又一向口風很緊,所以袁王妃才讓宋嬤嬤去請他過來。
宋嬤嬤道;“是!”
說完這些話,袁王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撫著額頭道:“我最近怎麼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啊。”
袁王妃感嘆莫名的時候,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真定長公主正坐在梳妝檯前,她的貼身丫鬟冷蓮正在用一把牛角梳給她通頭髮。
真定的嘴角邊一直銜著淡淡的笑容。她笑著對冷蓮道:“你今天瞧見庾彤那個賤貨的表情沒有,可真是大快人心呢!”
冷蓮的手就不由的一抖。真定就是一個變態,冷蓮跟著她這麼多年,對她的手段知之甚詳,不由在心裡暗歎,庾彤惹了誰不好,偏偏惹著了真定,結果被算計到如今這種境地,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來昔年真定剛剛嫁到琅琊王府,仗著自己的身份,飛揚跋扈,即便對著袁王妃這個婆婆也沒有多少恭敬。庾彤看不下去,不但當面對真定冷嘲熱諷不假辭色,還讓庾濤這個四哥好好管教真定。
這事兒傳到真定耳朵裡,真定卻沒有立即就報復她,冷蓮就知道憑真定睚眥必報的性子,一定是醞釀更大的陰謀,庾彤要倒黴了。
果然真定一直忍著,直到她出嫁的前十天,才找了個由頭把她騙到自己的屋子裡,用*香將其迷倒,然後親自動手破了她的處子之身。
真定這個人,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但是她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庾彤雖然有點姿色,但是那一身尖酸刻薄的氣質,真定還真看不上她這種貨色。她之所以這麼幹,目的就是為了讓庾彤倒黴。
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不要說袁王妃自己不知道,就連庾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當天她從真定的房間裡出來,下面見了紅,她自己還以為是小日子錯亂,提前來了。
冷蓮實在想不明白,真定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自從沈沅鈺搬出了琅琊王府,真定也想過不少法子,想往成王府安插一些細作,哪知庾璟年夫妻倆十分精明慎重,真定試了幾次,不但次次失敗,還差點暴露了自己,最後只好放棄。
慕容圭交給她的正事沒有做好,卻每天在琅琊王府裡興風作浪,只不過真定一向不愛按常理出牌,她早就習慣了。
正在這時有小丫鬟進來通報:“殿下,四爺來了!”
真定道:“就說本公主已經歇下了,叫他自己去前院書房休息。”這一年多年,真定恩威並施,徹底地把庾濤治得服服帖帖的,叫他往東絕不敢往西。
一開始的時候,真定就表現得對房事不是很熱情。和庾濤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架勢,庾濤初嘗各中滋味,哪裡受得了這樣吊著,他礙於真定的身份,不敢隨便納妾,就偷偷地和一個丫頭好上了。
哪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真定的掌控之中,真定就著這件事敲打了他幾次,他卻佯作不知。有一次他和丫鬟正在後花園的一處小院子裡偷情,被真定帶人直接捉姦在床。
真定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寶劍,手起刀落,剛才還在和庾濤燕好的丫鬟一顆大好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鮮血噴了庾濤一身。庾濤只是一個公子哥,哪裡見過這個,溫熱的鮮血噴在他的身上,他只嚇得魂都沒了,忍不住就大聲尖叫起來。
真定神色冷淡,眼含殺機地道,揚言要割掉他的下面的那嘟嚕,送他去當太監。說完後手持寶劍在他的下面一揮,當時庾濤就嚇得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之後,雖然發現自己的那嘟嚕安然無恙,那東西卻還是嚇得在真定面前幾天不敢抬頭。差點兒從此一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