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振的姐姐吵架本來就是一把好手,立刻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琅琊王府還敢動手行兇不成?今天這麼多人看著,我就不相信你們敢不顧王法,對我們苦主動手!”
“老子打的就是你們!”庾濤哪裡受得了激,招呼一聲就領著他的小廝衝了出來,他自己伸手就去掀劉振的擔架。
劉家那邊也跟來了不少的打手,雙方立刻打在了一起,場面變得一片混亂。
沈沅鈺不由得搖頭輕嘆這個庾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袁王妃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讓劉家息事寧人,沒有把庾彤給休回來,他倒好跑去把劉振的腿給打斷了,這不是激化矛盾嗎?劉家娶了這樣一個媳婦本來就心情不美好,如今劉振又受了這樣的皮肉之苦,劉家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可以說袁王妃前面的諸般努力全都因為庾濤這個愣頭青而付諸東流。如今這一場架打下來不論勝敗如何,在今天的這麼多客人面前都顯得琅琊王府欺人太甚不佔道理。且更容易坐實了庾彤婚前不潔之事,若是琅琊王府真有道理幹嘛不和劉家講道理非要和人家動手呢?
沈沅鈺正想找個什麼法子讓庾濤停下來,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大踏步地走入場中,一把抓住庾濤的脖領子,手一揮便將他扔出去摔了個狗啃屎。
庾濤暈頭轉向地正想破口大罵,抬頭看見一雙冰寒冷酷的眼睛立刻就熄了火,“二……二哥!”
動手之人正是庾璟年,琅琊王府這些爛事他本來不想插手,可是庾彤不貞之事若是傳出去,第一個受牽連的必然是庾之瑤這個同樣嫡出的王爺之女。庾璟年這才不得不出手干預:“都給我住手!”庾璟年一聲冷喝,聲音並不是很大,但他這幾年久居上位權勢日盛,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眾人便紛紛停了手退到一旁。
“王爺!”劉振的姐姐排眾而出,正要和庾璟年說話,庾璟年卻擺了擺手道:“叫你們當家的男人出來與我說話!”庾璟年可不想和這樣的潑婦做無謂的意氣之爭。
人群中便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對庾璟年拱拱手道:“王爺,我是劉振的堂兄單名一個茂字。王爺有什麼吩咐,咱們都聽著呢。”
庾璟年道:“好說,好說,這件事的是非曲直因本王久不在琅琊王府,並不知曉。不過有兩件事需要向你們說明,第一是我四弟庾濤打傷了七妹夫劉振的腿這件事,的確是庾濤年少輕狂,行事孟浪,本王一定稟明父王,改日將他綁縛到劉家,交給你們發落,總而言之必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這樣你們可有異議?”
他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劉茂連連道:“王爺如此行事,毫不徇私,咱們自然沒有異議!”
庾濤剛才被庾璟年摔了一下,現在倒是清醒了不少,聽到庾璟年的這番話,嚇了一跳,大叫道:“二哥,你怎麼能幫著別人來坑你的弟弟?”
庾璟年哼了一聲道:“你給我閉嘴,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到京郊大營去好好操練你半個月。”
庾濤聽見京郊大營,嚇得連忙噤聲閉嘴,庾璟年的訓練十分恐怕,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
庾璟年見他老實了,這才道:“第二件事,剛才各位口口聲聲說我七妹妹如何如何,有些說辭實在難於入耳。須知女子的名節比生命更重要,若是真當如此,我們琅琊王府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必然給你們一個交代。若你們沒有切實的證據,還請你們暫且住嘴,等弄清了真相再說如何?”
劉茂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得罪炙手可熱的庾璟年,道:“王爺說的是。”
沈沅鈺這時站了出來,淡淡道:“各位說我七妹妹不貞潔,為何此前不肯上門說清楚,非得等到七妹夫的腿被打斷了,才想起來上門討要說法。按說這種事,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她言辭犀利,竟然暗指劉家造謠生事。
“這……”劉茂一時理屈詞窮。沈沅鈺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向一旁看熱鬧的眾人道:“各位貴客給咱們評評理,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人便紛紛議論起來,沈沅鈺的話實在是不容反駁,一時眾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劉家。
劉家人正要狡辯,沈沅鈺已道:“各位此次前來,想來也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不是想到這裡胡攪蠻纏來的,我已叫人準備了雅室,各位都是貴客,咱們不妨到雅室去談,我已經派人去請琅琊王爺了,咱們開誠佈公,王爺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豈不是好過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徒逞意氣之爭!”
劉茂還想說什麼,庾璟年已經一抬手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