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怪我們管教無方,讓她惹出這種禍患來。”
沈昀和庾璟年對望一眼,都覺得長沙王父子無恥到了一定境界。一個王府的長史具有極大的權力,指使一個管事或者死士,這是說的過去的。
只是既然做了長史,又一做就做了三十年,自然是庾倫心腹中的心腹,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庾倫為了把自己和兒子摘出來,不惜犧牲自己的左膀右臂,也真是夠拼的了。
這時耿長史大聲道:“沈大老爺,這件事與我家王爺世子無關,刺客是我派的,尤福也是聽命於我。我既然做了,就敢於承擔一切,要殺要剮,隨您的便好了!”也不知來之前庾倫父子和他說了什麼,耿長史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沈昀不由肚裡暗笑,糊弄小孩兒呢?以為把長史推出來,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長史和他無冤無仇的,幹嘛要來害他,若說長史是因為疼愛湖陽郡主推拒不了她的哭求,耿長史又不是傻的,難道不會考慮考慮後果?湖陽郡主在外頭哪有什麼仇人,要對付也只能對付小大房。
這些個理由看著冠冕堂皇,其實根本經不起推敲。沈昀臉上卻掛起了笑容:“原來如此!我一直覺得此事有些怪異。世子大人和令尊一向都是識禮數懂進退的人,為何竟幫著湖陽作出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原來一切竟然是此人所為。”
庾徵頓時愣了,他為了讓沈昀能夠相信這件事,來之前準備一大套說辭,也讓耿長史準備了一大堆的話,哪知道沈昀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就這麼相信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庾徵有點不敢相信,“您相信了?”
沈昀笑得高深莫測的,“我為什麼不信呢?”
庾徵道:“這就好,這就好!這幾天我和父王一直食難下嚥,睡不安寢,就怕這件事影響了咱們兩家的交情,出現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庾璟年正在喝茶,差點噴了。這人是什麼邏輯啊?就忍不住譏諷道:“世子說笑了,湖陽差點兒害死了岳父大人,豈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揭過去的,我看咱們兩家的姻親已經到頭了,日後也不必往來了!”
庾徵卻道:“大將軍此言差矣。我這次過來,就是要和沈兄以及伯父轉達長沙王府的態度,湖陽這次犯了大錯,我們並沒有想要偏袒她的意思。請沈兄按規矩處置就。婚姻是合二姓之好,咱們兩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姻親,就是湖陽不在了,還有泫兒,珍兒,汾兒,他們都流淌著咱們兩家的血脈,斷然不可為了湖陽一個人糊塗,就斷了兩家的交情才是!”
沈昀從一開始就知道庾徵想要犧牲湖陽郡主,換取長沙王府的平安了,果然現在他把這話說了出來。
沈昀雖然知道長沙王府是迫於無奈,可是庾倫庾徵這樣罔顧親情,還是讓他心中萬分鄙夷。“世子的意思是,湖陽交予我沈家處理,你們長沙王府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庾徵道:“正是如此。非但如此,我和父王商量過了,耿長史也犯了大罪,也交予貴府一併處置,我們長沙王府絕無二話。”
庾璟年嘿嘿笑道:“長沙王府如此大義滅親,真叫吾等凡人佩服!”話裡濃濃的諷刺挖苦叫庾徵差點忍不住找個地洞鑽進去。
沈昀道:“既然世子這樣有誠意,那耿長史我就不客氣地接收了。來人——”就叫了兩個侍衛進來,將耿長史押了下去。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向耿長史提出一個問題。
他越是這樣,庾徵反而越是不安。想起來前父親反覆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最後的底牌,如今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對沈昀道:“還有一事想與沈兄商議。”
沈昀道:“世子請說!”
庾徵道:“想必沈兄知道,我長沙國領21縣,其中劇縣、東安、平壽3個縣鄰近北燕,這段時間盜匪猖獗,竟至民不聊生。我長沙王府衛不多,對付這些盜匪竟有些顧此失彼。貴府部曲眾多,若能借我兩千部曲,平定匪亂,我長沙王府感激不盡。”
庾璟年聽到這裡,終於有一些感興趣了。要知道那時候大家族都蓄養部曲和私兵,部曲和私兵就是一個家族實力和勢力的象徵。長沙王府之所以在眾多王府中排名十分靠前,就是因為私兵眾多,實力雄厚。連一些盜匪都解決不了,那純屬扯淡。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庾徵這樣說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把劇縣、東安、平壽3縣讓給沈家。比之私兵,地盤更是一個家族的立身之本,長沙王府肯讓出七分之一的地盤,那是真的大出血了。
沈昀果然臉上的笑意更勝:“咱們兩府畢竟也是姻親關係,這樣一點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