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哭了一陣子,沈沅璧才道:“這次多虧了弟弟在父親面前進言,姐姐才能從家廟那等清苦的地方回來。姐姐真要好好謝謝弟弟!”沈沅璧知道沈溪日後就是她的靠山,所以對沈溪打小就十分忍讓疼愛,因此姐弟倆的感情十分不錯。
沈溪道:“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兩姐弟一母同胞,如今姨娘去了,我不幫姐姐幫誰呢!”
沈沅璧拉著他的手道:“我總算沒有白疼你!”頓了頓又道:“弟弟,你告訴我,姨娘是怎麼死的?姨娘一向小心,怎麼會感染了疫病?是不是姨娘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有人故意要害姨娘?”
沈溪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關於姨娘的死,府裡有許多傳言。有人說姨娘是被太太身邊的一個大丫鬟,叫做桃心給傳染的。”
沈沅璧惡狠狠地道:“桃心是太太身邊的大丫鬟,說不定就是受了太太的指點。”想到沈沅鈺毫不留情地揭露她的“偽孝”,心中簡直恨極了,“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弟弟你一定要幫我,我再不能被關到家廟去,若是我也走了,偌大的長樂堂就剩下你一個,到時後他們還不是想怎麼磋磨就怎麼磋磨你!若我在你的身邊,還能看顧你些!”
沈溪想了想,最終點點頭,道:“姐姐你放心好吧,我會幫你的!父親沒有旁的兒子,沈家早晚是我們姐弟的,到時候我要讓那些欺侮過我們的人付出十倍的代價!尤其是沈沅鈺!”
說了一陣子話,沈溪就叫了丫鬟進來,沈沅璧跪了這麼一陣子,膝蓋也破了,丫鬟給她簡單包紮了,有人送上飯菜來。姐弟兩個一起吃過了,沈溪才離開姐姐的小院。
路過長樂堂的時候,見正房裡一片燈火輝煌,他心裡想著,大概沈昀和周氏正帶著沈沅鈺和沈沅舒一起吃飯呢!他覺得自己被排斥在外,沈昀周氏加上沈沅鈺姐妹才是一家人,心中愈發地不快,愈發地憎恨沈沅鈺。
而他卻冤枉了沈沅鈺,現在正房的屋子裡只有沈昀和周氏夫妻倆。沈沅鈺倒是很想見證一下父親和母親的第二春,不過想來父親是絕對不會容許的,也就按捺住了好奇心,卻派了綵鳳時刻盯著正房那邊。
直到二更時分,綵鳳回來回稟說是正房那邊已經熄燈了,沈昀並沒有出來,沈沅鈺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陣子,沈昀和周氏雖說是感情有所進展了,可還是分開睡得,沈昀一直睡在前面的書房。
沈沅鈺喜上眉梢,道:“這下子,我總算可以放心地搬回琅琊王府了!”
綵鳳就覺得有點好笑,別人家,都是孃親照顧女兒,到了周氏和沈沅鈺這裡倒好,兩個人倒了個個兒。
這對於周氏來說,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第二天早上沈沅鈺過去請安的時候,見周氏一臉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坐在沈昀的旁邊,臉上的紅暈甚至都沒有消去。沈沅鈺不由心裡暗樂,沈沅舒年紀小,還不懂事,看見沈沅鈺在那裡偷著樂一時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等沈沅璧和沈溪來了,沈沅璧見這個時候沈昀就在,而現場氣氛又融洽中有一絲曖昧,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到姨娘屍骨未寒,沈昀就有心思在正房過夜,心中更是愈發地痛恨起周氏母女來。
卻不想想白姨娘只是一個姨娘的身份,算是半個奴才,沈昀和周氏卻是正經的主子,奴才死了也就死了,主子自然是不禁這些的。
沈昀看見沈沅璧進來就沉下臉來,道:“今天叫你弟弟帶著你,去姨娘的墳上祭拜一番,她總算養你一場,你去哭一場,也算盡了你們的母女情分!”
沈沅璧很想求沈昀讓她在家裡多住一段日子,想起昨天的遭遇一時沒有開口。她從沈溪那裡得到了訊息,說是沈昀准許她在沈家為姨娘守孝七七四十九日,還有些時間讓她慢慢謀劃。
等沈沅璧和沈溪出去,沈昀、周氏、沈沅鈺、沈沅舒一家人和和樂樂地吃了一頓飯,就有丫鬟進來稟告說庾璟年來了,正在花廳裡等候,他是來接沈沅鈺回府的。
周氏立刻捨不得了,眼淚汪汪的,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沈昀不由好笑。沈沅鈺也勸她道:“琅琊王府距離沈府不過兩刻鐘的車程,孃親什麼時候想我了,只管差遣一個婆子來稟告我,我立刻就回來瞧您!”
好容易安撫好了周氏,沈昀忽道:“你且慢走,走之前,有件事要讓你見證一番。”
“父親?”沈沅鈺就是一怔。沈昀先讓丫鬟過去給庾璟年傳訊,讓庾璟年在花廳裡多等一會兒。
沈沅鈺有些吃驚,卻也隱隱知道了沈昀要做什麼。沈昀向賈嬤嬤叮囑了幾聲,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