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既然嫁給了老二,名字也寫入了族譜,就是我沈家的人,我作為沈家的大家長,自然有權力處置你,不必去看庾倫的臉色!”
湖陽郡主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尖叫道:“您的意思是,您要出手對付長沙王府?你不能這樣做!”她現在豁出去了,敢毒害沈昀,她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她沒想到老太爺這麼決絕,竟然當著她的面告訴她,“我要收拾長沙王府!”合著搞了半天,沒弄死沈昀倒把自己的孃家牽連進去了。
沈弘淡淡地道:“這種事輪不到你插手,還是先把你如何陰險謀劃昀兒的事說清楚再說!”
湖陽郡主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了,只冷笑一聲道:“老太爺的意思是,這次大伯得了疫病,全是因為我而起?那麼我想問問,證據呢?”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是這般死不悔改!就憑著刺客是你長沙王府裡出來的這一條,老夫就可以處置你!”
“就憑這個?”湖陽郡主豁地站了起來:“我不服!”
老太爺見她一副撒潑的架勢,不由搖了搖頭:“湖陽,你心存歹毒,手段卑劣,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多次陷害小大房!先是在在老太君的壽宴上,以巫蠱之術陷害七丫頭;隨後又在東宮裡,構陷七丫頭落了你的胎;我念你嫁入沈家多年,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想饒你一命,將你們一房人攆出建康了事,沒想到卻是我錯了!我不該心慈手軟,早該動手拔除你這個毒瘤才是!”
沈昀在旁邊聽著一言不發,老太爺這句話卻是說到了他的心裡。湖陽郡主陰邪惡毒,早該除掉才是!
湖陽郡主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因為刺客的一句話,您就要處置我,我怎能服氣,又怎知那刺客不是故意陷害我長沙王府!”
沈泫也磕頭道:“母親雖然和大伯父一房不和,可絕不會做出這樣悖逆人倫的事,必定是那刺客故意挑撥咱們沈家和長沙王府的關係,請祖父明察啊!”
沈弘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事到如今還在狡辯!也罷,就讓你們心服口服!趙津!”
趙津答應一聲,拍了拍手,就見兩個年輕力壯的侍衛夾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嬤嬤進到沈弘的書房裡來,將那嬤嬤隨手一拋扔到了地上,立刻在地上留下一個血印。湖陽郡主還沒什麼,沈暉和沈泫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嬤嬤抬起頭來,湖陽郡主見了,大叫一聲:“耿嬤嬤,是你?”
耿嬤嬤不過失蹤了一個下午,湖陽郡主雖然有所懷疑,終究沒想到趙津的動作這麼快。
“是誰?誰把耿嬤嬤打成這樣?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耿嬤嬤哭道:“郡主,奴婢對不住你!他們把奴婢的左手上的指甲全都拔了去,又捉了奴婢的兒子孫子,威脅奴婢若是不說實話,他們就要當著奴婢的面,把奴婢年僅一歲的小孫孫摔死,奴婢都是不得已的!”大概是因為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耿嬤嬤說起話來,很有幾分含糊不清。
湖陽郡主恨不得上去給這老東西一巴掌,心想你剛才就算招了,現在不能反悔嗎?卻見老太爺從書桌上拿起幾張紙來,向沈暉和湖陽郡主扔了過去,“這是耿嬤嬤的供詞,簽字畫押了的!”
沈暉撿起來看了幾眼,臉色已變得一片蒼白。湖陽郡主從沈暉手裡將那供詞搶了過來,只看了幾眼,手也忍不住抖了起來,耿嬤嬤是湖陽郡主身邊第一得力的嬤嬤,真正的心腹。十幾年來,一直跟在湖陽郡主身邊,她這張供詞上面,可不光把這一次湖陽郡主陷害沈昀的事兒給招供了,歷年來湖陽郡主所作的陰私事,一件一件,全被趙津手下的刑訊高手給挖了出來。
沈暉雙目赤紅,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湖陽郡主。當年他寵愛一個名叫紅姨娘的小妾,紅姨娘最終該懷了他孩子,生產的時候卻是血崩而亡,沈暉還以為紅姨娘是無福之人,沒想到卻是湖陽郡主在她的湯藥裡動了手腳。
那孩子是個男孩,小小的,弱弱的,只活了兩個月就死了。沈暉以為他是身子太弱沒有養住,卻沒成想,居然也是湖陽郡主在給奶孃的食物中加入了有毒的東西,那吃食對成年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可隨著奶水進入孩子的口中,生生的把個孩子給毒死了。
這還只是其中的一件。耿嬤嬤供出來的一樁樁一件件,沈暉的姬妾,單是死在湖陽郡主手中的,就有四個之多。這些罪狀,隨便拿出一件來,公之於眾,都可以有足夠的理由休妻了。
此時那份供詞就在湖陽郡主的手中,她一咬牙就要把這份供詞撕毀,哪知道她的這番作為早在趙津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