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稀里嘩啦的。
“爹爹你的手?”沈沅鈺吃驚地看著沈昀,見他的手不正常地軟垂了下去。
沈昀道:“不妨的,只是脫臼了!”原來剛才沈昀為了保護沈沅鈺,衝上前去,先用手推了一把,結果那博古架重量太大,手腕脫臼了。若非藉著那一衝之力,緩解了博古架下砸的力量,以沈昀剛剛疫病才好的身子骨,早就被壓趴了。
那兩個侍衛聽說沈昀這是脫臼了,急忙上前抓著沈昀的手腕一抬一扭,就把沈昀的手接上了。沈昀動了動手腕,覺得沒有什麼,沈沅鈺急道:“爹爹你的頭破了,肩膀也被劃破了一些地方,我這就去叫史神醫來。”
沈昀一把拉住她,笑道:“這是些皮外傷,無礙的。只要包紮一下就沒事了。”就轉頭去看白姨娘,有個侍衛急忙蹲下,伸手一探白姨娘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
沈沅鈺就是一震,白姨娘死了!
這個可怕的女人終於死了!沈沅鈺一時之間只覺得神情恍惚,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可是又有著濃濃的失落之感,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沈昀卻比她還鎮定,一邊吩咐兩名侍衛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一邊帶著沈沅鈺出了白姨娘的屋子。又叫了朱管事來吩咐幾句。
很快,白姨娘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都換過了一遍。這一次全都換成了沈昀的人,然後過了不過一個時辰,一個訊息就悄悄地在沈府內傳了起來,說是白姨娘不小心接觸了感染疫病的下人,竟也被傳染了。如今沈昀已經將沉香閣封了起來,將大部分的僕婦全都撤了出來,對外的說法是害怕白姨娘把這些僕婦們給傳染了。
沈沅鈺知道,已經真死了的白姨娘很快就要“被死亡”了。
沈昀這時已經悄悄回到書房裡,他沒有大張旗鼓地請史神醫過來,只叫沈沅鈺幫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他的傷口看著挺下人,其實就像他說的一樣,只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沈昀也有些無語,臨了臨了,還被白姨娘算計了一把,受了傷,大概也是自己識人不明的懲罰吧。
沈昀看見沈沅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轉得他的頭都要暈了,好笑道:“你這是怎麼了,就不能坐下來安靜一會兒?”
沈沅鈺想到剛才的事情還有些後怕。那是她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的秘密,即便庾璟年她也瞞著,卻差點兒就暴露在沈昀的面前了。
沈沅鈺終於停了下來,下定了決心。有些事還是說出來的好,免得日後兩下里猜疑。“爹爹,剛才白姨娘的那些話……”
“她不過是為了離間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放心吧,爹爹還不至於那麼傻,相信這些話!”
沈沅鈺忽道:“爹爹,那我問你,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女兒嗎?”
沈昀就是一梗。
沈沅鈺也是察言觀色的高手,立刻就明白了。“爹爹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沈昀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你回來不久,我就發現了!你確實是有些變了,而且變化很大!一個人就算變得懂事,也不可能速度如此之快。最奇怪的是,你回來之後,研究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更讓人覺得奇怪……可你又的的確確是我的女兒,我試探著問過你很多小時候的事,你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沅鈺震驚無比。面對沈昀這樣的聰明人,想要騙過他,實在是太難了!她竟然不知道沈昀什麼時候問過她,可見沈昀的問話是十分有技巧的。
某種意義上說,沈昀其實和他爹沈弘一樣,都是心思很重的人。涉及到的是他鐘愛的大女兒,他更加重視,因此很早就派人調查,結果卻並未發現任何的問題,只知道自從女兒生了一場重病之後人就變了不少。
沈昀道:“我在暗中觀察,發現你對我、對你娘,對舒兒的好都是發自真心,若真有什麼鬼魂附體,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表現呢?”其實他有一句話沒有說,他的內心深處也是經歷了懷疑和掙扎的。直到沈沅鈺冒死去陳安縣救他,他才放下所有的懷疑。
在這件事上,他寧願糊塗一些。
其實沈沅鈺現在是有些過慮了,既然認定了,沈昀就會完完全全地相信她。
沈沅鈺鬆了一口氣,其實她的穿越經歷很奇特。因為帶著前身的記憶,她對親人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沈沅鈺和沈宜,到底是誰同化了誰,她現在也說不清楚。
沈昀道:“那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爹爹的。關於你莊子上的那一場病?”
沈沅鈺躊躇了一下,最終道:“那一陣子,我雖然只病了短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