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三表哥,五表哥。”
庾邵淵哈哈大笑:“這樣多好,親親熱熱的,都是一家人。”又用胳膊撞了庾璟年一下:“你說是不是,安仁?”
總覺得從剛才開始,這小子的氣場就有點不大對頭,怎麼好像有點不大高興,誰又惹著這個煞星了。
庾璟年的鼻子裡淡淡哼出一個“嗯”字來,那冷淡的語氣差點把庾邵淵給凍住了。庾邵淵搖頭一陣苦笑,對沈沅鈺道:“我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脾氣有些彆扭,表妹你以後和他接觸多了就習慣了,其實他人很好的。”
還沒有說完,庾璟年已經黑下臉來了。剛才庾邵淵親親熱熱地和沈沅鈺說話,庾璟年明知道他和沈沅鈺沒有可能了,可他卻仍然感到不爽,十分不爽。
庾邵淵哈哈大笑,沈沅鈺便大大方方地道:“五表哥,你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可痊癒了,我之前叫人送了一些補血的藥材給你,也不知道你用上了沒有?”
庾璟年還沒等說話呢,庾邵淵這個話嘮就幫他回答道:“用了,自然是用了。三小姐著人送來的那批藥材品相極好,許多東西連我這王府裡都未曾一見,日後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誰再有個大病小災的,找你要些藥材救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沈沅鈺雖然還不知道這傢伙骨子裡實際上是個話嘮,但是卻早就發現他十分健談了。庾邵淵這樣和她開玩笑,就是沒有把她當做外人,沈沅鈺就笑著道:“你是王爺,我才只是一個縣主,咱們倆爵位差著十萬八千里,你好意思向我開口?”
庾邵淵道:“你這個縣主可不一樣,你的身後可站著整個蘭陵沈氏呢。”
沈沅鈺道:“你開得了口,那我就送!”
“那咱們可得一言為定。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證人。”
沈沅鈺抿著嘴笑。庾璟年見兩個人言笑甚歡,心裡愈加不痛快,*地道:“我餓了,是不是該擺飯了?”
庾邵淵瞪了庾璟年一眼,這小子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下來就變得像是誰欠了他一萬兩銀子似的。
王菁連忙道:“小廚房那邊我早已吩咐妥當,午膳就擺在鳴翠軒。王爺和五弟換身衣服咱們就可以開膳了。”
庾邵淵目光溫柔地看了王菁一眼,道:“這樣前頭是百花苑後面是碧漪湖,方今正是百花爭奇鬥豔的時節,邊用膳邊賞花,你安排得極好!
在外人面前驟然受到誇獎,王菁臉色一紅:“這些都是臣妾分內的事兒,當不得王爺一誇。好了,王爺還是趕快帶著五弟換件衣裳用膳吧。五弟傷勢剛好,莫要餓到了他。”
庾邵淵便對著沈沅鈺拱了拱手:“我少陪片刻。”說著用胳膊勾住庾璟年的脖子向著換衣裳的房間走去。
遠遠地,沈沅鈺聽見庾邵淵的聲音傳來:“你小子今天是怎麼了……”
沈沅鈺等三人不由莞爾。
王菁便領著沈沅鈺和庾之瑤先去了鳴翠軒,謙讓了一番,三人分賓主落座。不大一會兒,庾邵淵和庾璟年兩位翩翩美少年便走了進來,兩人換下勁裝換上了京城貴公子常穿的文士袍,便少了一些精悍之氣多了幾分儒雅倜儻。
一時間整個鳴翠軒似乎都被兩位丰神俊逸的美男子給照亮了。前世今生也是見慣了美男子的,仍不由在兩個人的身上多駐留了幾秒鐘。
丫鬟魚貫進來,流水價呈上各色美食。
王菁道:“今天只有縣主妹妹和六妹妹兩位客人,我便沒有叫廚房做那些太複雜的菜式,只叫他們揀那新鮮時令的菜肉做來,兩位妹妹可千萬不要覺得我怠慢,我是把你們當做自家人一樣。”
沈沅鈺連連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若是王妃太過客氣,反叫我等拘束不自在。”
東海王府處處河蟹,連庾之瑤那樣小心謹慎的人都在這兒說笑毫無拘束,可見王菁這話並不全是客氣。沒有勾心鬥角一家人和和美美,沈沅鈺也十分羨慕這樣的氛圍。
三皇子笑著指著桌上的一道鹿肉道:“別的菜也都罷了,這道鹿肉卻是我在皇家御苑親自獵來的,表妹你不妨嘗一嘗。”
沈沅鈺就露出羨慕的表情來。自打穿越到了這個地方來,她就夢想著有朝一日,縱馬馳騁,跟著父兄們一塊去獵場圍獵。不過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學會騎馬,央求了父親無數次,父親總是沒有時間教他。
沈沅鈺便道:“真的嗎?可惜我不會騎馬,不然你們再去打獵的時候,也可以叫上我一同前往了。”
三皇子正要說話,庾璟年夾起一筷子鹿肉放到嘴裡,淡淡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