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郡主萬萬不可啊!”湖陽郡主出身高貴,這是她的長處,也是她的短處,因為後臺夠硬,她習慣了以勢壓人,可她也不想想,和沈弘對著幹,她能有什麼好下場?
“嗯?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湖陽郡主一向知道耿嬤嬤頗為精明,對她的意見自來十分重視。
耿嬤嬤這時也不敢在湖陽郡主面前藏拙了,“郡主請想,小姐畢竟是姓沈的,對小姐有最後處置權的仍是老太爺。況且老太爺對王爺本來就頗有微詞,懷有很大的戒心。您就是請了王爺過來,也只能適得其反,不但幫不了四小姐,還有可能激化矛盾,惹得老太爺用更加凌厲的手段處置她!更何況,這件事,老太爺本來就懷疑裡頭有王爺的首尾,叫了王爺過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湖陽郡主連連點頭,急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珍兒被送去定心庵嗎?”
耿嬤嬤道:“如今要救小姐,便只有一個人才能辦到?”
“誰?”
“老太爺雖然在沈家說一不二,可是有一個人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你是說……老太君?”
耿嬤嬤點了點頭,“只要能求得老太君出面為四小姐求情,四小姐的這場禍事自然可以免除。”
“可是,那老東西一向偏袒著老大,對於小二房,對於珍兒,都是淡淡的,她能為咱們出頭嗎?”
耿嬤嬤道:“再怎麼說,四小姐也是她的曾孫女,更何況,您的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呢,您好好在這上頭做做文章,她總是要心軟答應的。”
湖陽郡主一拍手:“你說的有道理,咱們立刻便去壽鶴堂。”
湖陽郡主帶著丫鬟婆子到了壽鶴堂求見王老太君,卻不成想吃了閉門羹。
她雖然閉門不出,可是對府裡的事卻也不是一無所知,沈沅珍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丟盡了沈家的顏面。她也十分生氣,沈弘那般處理也並不為過,所以她不想插手,打自己兒子的臉。
老太君身邊的吳嬤嬤對湖陽郡主道:“老太君身上不大鬆快,郡主還是改天再來問安吧!”
湖陽郡主道:“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求見老祖宗,還請嬤嬤進去通稟一聲。”
吳嬤嬤道:“老太君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早已不管府中事務多年,郡主有什麼事還是去求見老太爺吧。”
無論湖陽郡主怎麼說,老太君就是不肯見她。
湖陽郡主無奈,乾脆在壽鶴堂的門口跪了下來。吳嬤嬤勸了她許久,見她不為所動,只得回到屋裡向老太君報告。
湖陽郡主這一跪就跪了整整五個時辰,從上午一直跪倒晚上,整個人都已經搖搖欲墜了,吳嬤嬤出來勸了她幾次,她卻一言不發,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嬤嬤本來以為到了晚上,湖陽郡主會離開,再怎麼著,她肚子裡還有一個,總不能為了女兒就不要這個孩子了。哪想得到湖陽郡主還真有毅力,她不吃不喝,又在壽鶴堂的門前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壽鶴堂內,吳嬤嬤對老太君道:“這都已經十二個時辰了。再跪下去,老奴怕她能承受的了,她肚裡的孩子也承受不了。”
老太君微闔的雙目慢慢張開,嘆了一口氣,“她便是知道我舍不下她腹中的孩兒,才會如此有恃無恐。罷了罷了,那總歸是我沈家的子孫,你這便叫她進來吧。”
湖陽郡主被扶著進來的時候已經搖搖欲墜了,她一進屋就重新跪在老太君的面前:“老祖宗救命啊,求您一定要救救您的曾孫女!”
老太君搖了搖頭:“跪了這麼久,就不要再跪著了。”就有機靈的丫鬟搬來一把椅子,吳嬤嬤扶著湖陽郡主在椅子上坐下。
老太君道:“四丫頭的事我都知道了。這件事你公爹處理的並沒有什麼不對。”
湖陽郡主的眼淚就下來了。“老祖宗,難道您忍心看著珍兒那樣鮮活水靈的一個孩子,就這樣去了定心庵那樣永不見天日的可怕之地嗎?”
老太君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湖陽郡主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珍兒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自己也是不想的,老祖宗您不能袖手不管啊……”
湖陽郡主苦苦哀求,老太君終於道:“也罷,四丫頭總是我老婆子的曾孫女,縱使有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朵水靈靈的鮮花就這樣敗了下去。我可以去和老大說一說,讓他暫且放過珍兒一馬。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湖陽郡主千恩萬謝:“不管老太君有什麼條件,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