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美感。
那女子因為低著頭,眾人看不見她的臉,只是單看身材,曲線流暢,纖腰盈盈不及一握,胸脯也是鼓鼓的,極為引人,男人們已經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了。
她的雙手上各執一柄短劍,劍長不過三尺,後面綴著長長的纓穗。
三皇子也是博學多才的,便向旻文太子問道:“這劍器舞需用西涼樂伴奏……”因為只來了舞劍之人,並未見伴奏之人,所以三皇子有些奇怪。
旻文太子微微一笑;“無妨!”這時已經有人給旻文太子送上一架西域胡琴,旻文太子這是想自己鼓琴,為對方伴奏了,一時眾人更是期待。
旻文太子在胡琴之前坐好,臉上的神色又是一變,一下子就從一個指揮若定的理性首領將軍變成了一個感情豐富富有激情的藝術家,而這種畫風的轉變卻不會讓人感到任何的突兀,彷彿天生就該如此一般。
旻文太子雙手放在胡琴之上,突兀間,忽聽一縷清越的琴聲昂揚而起,漸漸激烈已如怒海潮生,輕雲出岫。隨著幾個曲調一變,琴聲已愈發鏗鏘激烈,轉眼之間營造出來的氣勢如同萬馬千軍在沙場中決戰一般。
沈沅鈺此生精於書畫,對於琴藝只屬一般,不過卻並不妨礙她懂得欣賞,旻文太子的琴藝高超絕邁,就是宮廷樂師和他一比,也立刻相形見絀,顯然是下過苦功的。沈沅鈺不由得有些奇怪,這人還有什麼是不會的,他又哪裡有時間學這麼多的東西在身?
已容不得她多想,因為中間那名女子已然翩然起舞。沈沅鈺立刻就被這種瀟灑英武的舞蹈所吸引。伴隨著雄壯激越的樂音,手持雙劍的女子,真個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如“羿射九日”,“驂龍飛翔”,真真是矯若遊龍,翩若驚鴻。
而其餘的四個女子,只不過是為她伴舞,光芒已經完全被這個女子所蓋過了。非但如此,那女子抬起頭來,只見她一張鵝蛋臉,膚光緻緻如冰似雪,狹長的丹鳳眼,眸子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那樣的嬌豔妍麗,直欲把一屋子的女人全都給比下去了。
那劍器舞本來就有幾分飛逸瀟灑,由如此美麗的女子來舞蹈,更是多添了幾分英姿。
這劍器舞大體可分為“站劍”和“行劍”兩大類。此女“站劍”動作迅速敏捷,靜止時沉穩利爽,宛若雕塑,“行劍”時,又動作連綿不斷,如長虹游龍,首尾相繼,又如行雲流水,均勻且有韌性。
一時間,眾人只看得如痴如醉。
那女子舞著舞著,漸漸脫離了中央舞臺,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庾璟年席前。她跳舞所用之劍,劍柄與劍體有活動裝置,是可以分開的。在她距離庾璟年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她的目光猛地一凝,已與庾璟年的目光相對。
庾璟年也和眾人一樣,十分專注地在看她的劍器舞,但是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的目光十分清澈,觀舞就是觀舞,他的目光清明,沒有絲毫別的東西。
那舞女和他的目光一觸,嘴角即微微一翹,頃刻間目光中像是燃起了兩團火焰一般,更加使她顯得神采照人,然後她的劍身和劍柄猛然分開,劍身猶如流星閃電一般,向著庾璟年的眉心投去。
異變陡起,女席上已經發出一片驚呼之聲。
“你要幹什麼?”就連坐在最上方的元帝也騰地立了起來。
庾璟年的嘴角卻含著淺淺淡淡的笑容,面上一絲驚慌之色也無。他武功高強,更是眼力極佳,自是能夠看出,那劍身看著十分危險,但是因為不足夠長,根本不會傷到他分毫,若他驚慌躲避,只會徒然惹得北燕之人恥笑。
庾璟年便神色如常,連眼角都沒有動一下。
果然劍身到了庾璟年身前一尺之處已然勢盡,那舞女纖手一拉,劍身便如靈蛇一般縮回到了她的手裡。
坐在庾璟年身邊的三皇子也抹了一把冷汗,那舞女的試探之意他也看得很清楚。剛才他已經悄悄拿了一隻碗在手,只要那女子再有任何異動,他都會不顧一切地以碗擊劍,救下庾璟年。
那女子一個旋身,再轉過來時,看向庾璟年的目光已經從不屑變為讚賞,那銳利的目光中滿含著野性,她人生得美,看起來竟然別有韻味。連三皇子的心也忍不住砰然一動。只有庾璟年自始至終擺著一張標準的冰山臉,像是剛才遇到危險的不是他本人一樣。
這段小插曲過去,舞女便又十分自然地舞回到大殿中央。
待旻文太子收了胡音,一群舞罷,贏得滿堂喝彩之聲。
元帝哈哈大笑道:“劍器舞之名,果然名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