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一怒之下,手中長槍的槍尖就指向了綵鳳。
他周圍十幾個騎士都是他的親兵,這時也把手中的兵刃對準了綵鳳。
陽光下,各色的刀槍劍戟上閃動著凜凜的寒光,綵鳳嚇了一跳,疾步往後退去,“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耿濤懶得再和她囉嗦,大聲道:“給我搜!”
沈沅鈺知道自己要出場了。
她掀開了半邊車簾,粉面帶煞,冷冷地望著耿濤等人,“耿將軍,剛才我的婢女已經與你說的很清楚了,你說你要搜查我的車架,可是你又拿不出皇上的聖旨。那我再問你一句,你可有司徒府的搜查令嗎?若是兩者都沒有,休怪本小姐不給你面子!你紅口白牙地這麼一說,就給我栽贓了一個窩藏死囚逃犯的罪名,本小姐可承受不起,蘭陵沈氏也承受不起!”別看她小小的年紀,卻自然而然有一股威勢,凜然不可侵犯。
士族尤其是四大門閥,都是極有特權的,司徒府中有專門的機構對高階士族進行管理,類似於專管皇族中人的宗人府。按照既定程式,耿濤想搜沈沅鈺的馬車還真得要宗人府的搜查令。
綵鳳退出十幾米遠去,有人撐腰,她又嘚瑟起來,一伸手道:“司徒府的搜查令你們有嗎,拿出來啊?”
耿濤走得匆忙,哪來得及到司徒府去討要搜查令。他便一陣語塞。
“將軍既然沒有搜查令,還是就此放我們過去吧。剛才將軍對我的無禮,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那名謀士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觀察沈沅鈺的馬車,見她的馬車不但十分闊大豪華,還有厚厚的簾子遮擋得十分緊密,早已起了疑心。
見耿濤被沈沅鈺震懾住,連忙催馬過來,低聲勸道:“將軍,此女百般阻撓咱們搜車,怕是內中很有問題啊!”
耿濤卻並未覺得沈沅鈺有何過分的地方,士族的小姐,面對他這樣出身的人物,哪個不是用鼻孔看人的。不過想起臨行前大皇子的交待,還是不敢輕易放了沈沅鈺過去。
“沈小姐,下官職責在身,實在不敢翫忽職守,下官只是例行檢查一遍,絕對不敢對您有所冒犯,還請小姐行個方便。”
沈沅鈺冷哼一聲:“我要是不答應呢?”
耿濤一咬牙道:“那下官可就要得罪了!”
沈沅鈺雙眉一挑,厲聲道:“耿濤,你給我想清楚了。你今天若是仗勢欺人,搜了我的馬車,我便央了父祖將你掉到窮鄉僻壤去守城門,我不管你背後站著什麼人,我看看誰能保得住你!”
耿濤神色就是一凝,沈沅鈺這絕不是說大話,蘭陵沈氏現在正處在巔峰時期,莫說是他一個耿濤,就是大皇子得罪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他一路從小兵積功到副將軍,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這才能有今天,可不想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
那名謀士道:“將軍,此女態度如此堅持,馬車中定有秘密,你可不能就這般被她威脅了啊!”
耿濤也覺得沈沅鈺的態度有些強硬得過分了。他左思右想,還是要先找到庾璟年才行,壓下心頭的不安,“沈小姐,在下軍命在身,不得不得罪了。萬望三小姐海涵。”伸手一揮道:“給本將軍搜!不要衝撞著沈小姐!”
沈沅鈺尖叫了一聲:“誰敢?”
當兵的只管聽從命令。耿濤一聲令下,那名謀士立刻帶著三五個騎兵奔了過來,那名謀士一直覺得馬車有問題,這時也不多話,立刻就拉開了車門。金靈見他如此猖狂,頓時大怒,一個大耳刮子便摑了上來,只聽啪地一聲響,金靈這一巴掌力道十足,謀士整張臉都別到了一邊去了。
他扭過臉來,撲地吐出一口血,裡面還含著顆牙齒,原來卻是被金靈打斷了一顆牙齒。那名謀士大怒:“你敢打我!”
金靈道:“打得就是你。”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
金靈跳出馬車,將跟隨謀士前來的那幾個兵士三下五除二全給放倒了。
耿濤大怒,若是到了這種地步他還不出手,那麼以後他在士兵中的威望將會降低到最低點,以後就再也不用帶兵了。
“長槍兵,把她給我圍起來!”耿濤大吼了一聲,立刻就有十幾個長槍兵催馬上前,寒光閃閃的長槍對準了金靈。
金靈回頭去看沈沅鈺。
沈沅鈺一撩車簾子,自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金靈,不要再和他們糾纏,他們想搜,就叫他們搜好了!我看他們搜不到逃犯,要怎麼收場?”
她冷冷一笑,目光滿是怨毒地看著耿濤。那種含怒帶嗔的表情十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