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沈家三丫頭雖說母親出身不好,可蕙質蘭心,極有主見,若是能娶她作為你的妻子,我是極滿意的。本來咱們這樣的人家,你這樣的品貌,也不必要非得娶一個出身多麼高貴的妻子。她門第高低對你來說本來也只是錦上添花,重要的是能幫你打理好內宅,和你情投意合……”
謝純吃驚地看著曾祖父:“您老人家怎麼什麼都知道了?”謝翱不聲不響地將沈沅鈺的底細查了個一清二楚。
“你這臭小子的心思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眼前,我自然要查一查人家姑娘的底細了!”謝純心裡暗想,話是這樣說,可是怎麼不見他的父母親看穿自己的想法?
謝翱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為人十分通透,對於外面流傳的那些什麼八字克親之類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本來這個曾孫媳婦我是看好了的,不過現在,這件事牽扯就太大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了。”老老太爺一言九鼎,他都發話了,不論是誰都只能聽著。“沈家三丫頭雖然不錯,但是天下間的好女子多的是,日後你總能找到一個比她還好的。”
謝純只覺得心臟那個地方牽牽扯扯地隱隱作痛。謝翱一向是他最堅強的後盾,也是謝家最寵愛他的人,不論他闖了多大的禍,總有謝翱跟在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如今連最疼他的曾祖父也不站在他的這一邊了,說明老老太爺對這樁婚事是極不看好的。
“曾祖父!”
謝純不死心,還想爭取一下,謝翱已經道:“能幫你我是一定不會不出手的,這一次的水實在太深,謝家不宜涉入
。你不必多言!最近一段日子,我發現你的字是越寫越回去了,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出門了,給我呆在你的屋子裡寫滿一千張大字,什麼時候寫完了,什麼時候再出門。”
就是變相的把謝純給禁足了。
謝純還要說話,謝翱已經吩咐道:“柳兒,你跟著純哥兒去他的院子,給他伺候筆墨。記住你要一步不離地跟著他。”
柳兒是老老太爺身邊得力的小廝,說是叫他去伺候筆墨,實際上還不是看著謝純,不讓他出去闖禍。
謝純自然是不服氣,可是謝翱已經起身道:“我老頭子還有一爐仙丹沒煉,可沒空陪你小子繼續玩耍。”說罷起身去了煉丹房。謝翱這輩子不近酒色,沒什麼大的癖好,唯一喜歡的就是燒汞煉丹,一煉起丹來,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理會。
謝純在後面叫了他好幾聲,他只作充耳不聞。
謝純心煩意亂地回到自己的書房,柳兒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像是牛皮膏藥一般。謝純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由怒道:“你給我滾!”
柳兒跟著謝翱這麼久,自然明白謝純的性子,聽了這話他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老祖宗吩咐小的一步不離地跟著您,小的要是憊懶了,回去老祖宗肯定要打小的屁股的。”
謝純歪在榻上,冷哼一聲道:“少爺我現在要睡覺,你也在這屋裡陪著我?”
柳兒為人十分機靈,笑嘻嘻地道:“現在天氣熱了,少爺要睡覺,小的正好給少爺打扇。”
謝純恨不得一個窩心腳踢死他,“有陌生人在,本少爺我睡不著覺。”
柳兒立刻縮到一個小角落裡,“少爺,我不說話,也不出聲,您就當我不存在,我絕不會打擾到少爺您休息的。”
謝純咬牙切齒地道:“你不說話,不出聲,你喘氣不喘氣?”
柳兒都快哭了,少爺你總不能讓我不喘氣吧?
謝純道:“你給我退到外間去,你在外間看著我,我還能飛了不成?”
柳兒還在猶豫,黑荊已經硬拖著他到了外間,“我的柳哥哥誒,少爺本來就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在這裡火上澆油了
。”柳兒覺得反正謝純也跑不了,也就跟著黑荊到了外間。
黑荊又是上茶又是倒水,好一通忙活,硬是將柳兒絆在那裡,直過了一個時辰屋裡的謝純還沒有任何動靜,柳兒覺得不對勁,進了屋裡一看,哪裡還有謝純的影子,只那天窗卻被開啟了,這屋子天窗開得小,只能容納一隻貓進出,柳兒驚駭欲絕,簡直不知道謝純是怎麼出去的。
而且謝純向來高傲,竟然也有鑽貓洞的一天,柳兒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且不說柳兒急急回去向老太爺回報,謝純從屋子裡溜出來,直接到馬房牽了一匹馬,出了府就向沈府奔去,黑荊被他留下絆住柳兒,他也沒時間再召集隨從,就這麼一個人大搖大擺地出了謝府。
謝純把馬騎出了法拉利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