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似乎高估了真定公主的魅力,低估了庾璟年的定力。
真定公主看著庾璟年的目光卻充滿了熊熊的火焰,她本來就是一個野性難馴的女人,她明白,越是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馴服他越是有極致的快感。
而且,這樣鐵石心腸的男人,輕易不會對別人動情,可是你一旦得到他的心,他就會對你生死不渝,將你寵上天去。
旻文太子對男人很瞭解,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庾璟年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他已經有了心上人?”
真定公主“哼”了一聲,惡狠狠地道:“他是我的,誰也搶不去!”
旻文太子笑笑,真定公主這一點倒是和他很像,他看上的女人,不論用什麼手段哪怕是硬搶,也要搶到手上。
這一場比賽,的確是精彩萬分。而真定公主也用事實證明了,她對庾璟年所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吹牛。她跑動積極技術精湛,甚至獨自打進了一球,只不過不管她表現得如何搶眼,庾璟年在和她對抗的時候都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看臺上的眾人終於領略了這位鐵血將軍的手段。以前傳言他冷面冷心,很多人只是聽說,今天總算開了眼界。
當然這一場比賽最出風頭的人仍然是旻文太子和庾璟年,作為北燕和大晉的前鋒,他們的進球是最多的。
旻文太子用他近乎完美的臉蛋和近乎完美的表演征服了在場幾乎所有雌性動物的心,而庾璟年則是力挽狂瀾,用下半場的精彩進球幫助大晉挽回了顏面,和他比起來,太子庾邵恆在上半場的表現簡直就是個渣。
庾璟年當然不會給太子留面子!
至於比分,在鑼聲敲響的最後一瞬間,庾璟年才打進了扳平比分的一球,北燕有沒有放水她不知道,但是大晉肯定是拼盡了全力。因為她看見庾璟年已經滿臉的汗水。
沈沅鈺微微有些心疼。同時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她越來越弄不清楚旻文太子的目的了。她可不相信他在大晉搞出這麼些事兒就是單純為了耍帥?
沈沅鈺隨著散去的人流剛走到鞠場的大門,就看見一個身穿蔥綠色比甲的丫鬟走了過來,“請問閣下是文安縣主嗎?”
金靈警惕地將沈沅鈺護在身後,道:“你是誰?”
那婢女道:“奴婢是真定公主身邊的侍女,公主殿下久聞三小姐的大名,想要見文安縣主一面,不知縣主可否賞臉?”
沈沅鈺微微一愣。真定公主?她為什麼要見自己?自己和她可是從來都沒有交集的啊。
金靈就看了沈沅鈺一眼。沈沅鈺想了想,剛才比賽的時候,旻文太子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來,顯然是知道她在小房間裡的,沈沅鈺弄不清他的目的,心裡只是隱隱的擔心,倒是可以會會這個真定公主,探探他們的虛實。
沈沅鈺就道:“公主殿下現在在哪裡?”
那名侍女一喜道:“縣主請跟我來。”沈沅鈺就派了一個丫鬟先去跟沈府的人說一聲,讓他們不用等自己先回去,然後就帶著金靈和綵鸞跟著那個婢女從側門出了鞠場,三拐兩拐進了一個院子,婢女在外頭稟報:“公主殿下,文安縣主來了。”
屋裡傳出真定公主的聲音:“請文安縣主進來吧。”金靈就忍不住撇了撇嘴,真定公主好大的架子,都不肯出門來迎一下,真當這裡是他們北燕不成?
沈沅鈺倒是氣定神閒,真定公主觀其言行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處的,這樣怠慢自己她倒沒覺得有什麼。
那婢女歉意地挑起簾子來,沈沅鈺就進了屋子。只見真定公主坐在美人榻上,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還是那一身月白色的騎裝,襯得她越發英姿颯爽。
沈沅鈺看了一眼便收斂了目光,上前行禮道:“參見真定公主。”
真定公主半晌才道,“縣主請起,請坐!”沈沅鈺謝了座,就在她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綵鸞和金靈就站在她的身後。
真定公主灼灼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看得沈沅鈺渾身不自在。
她既然不開口,沈沅鈺就先說道:“公主這麼急著要見我,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真定公主也不叫侍女上茶,只是有幾分冷淡地道:“你就是沈沅鈺?”
“回公主殿下,我就是沈沅鈺。”沈沅鈺隱隱覺得她的話中帶著敵意,卻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嬌蠻的公主。
真定公主卻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道:“看你也不過如此嘛。”
沈沅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都是從何說起的。
卻不知道真定公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