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陶然居和祝姨奶奶解釋解釋!告訴她下藥的另有其人!”
沈沅鈺道:“不必了!這件事我們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
“為什麼?”
“只要老太爺相信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就行了!我們去解釋,祝姨奶奶也未必會聽,反而容易越描越黑。”
蕊心道:“您怎麼知道老太爺不相信這件事是我們做的?”
沈沅鈺微笑道:“湖陽郡主犯了錯,老太爺都毫不含糊地將她發落到莊子上了,你覺得我的臉面比湖陽郡主還大嗎?老太爺既然沒有立刻發落我,就說明他相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或者至少他的心裡存在著疑惑。”
蕊心想想是這個理,但還是有些不明白,“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等著嗎?”
沈沅鈺點了點頭:“咱們出面推波助瀾不是好方法,現在等,是最好的法子。最好能讓流言傳到老太爺的耳朵裡去。哼哼,他們想用老太爺最疼愛的幼子做筏子,逼著老太爺收拾我,卻不想想,會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蕊心聽她這般抽絲剝繭分析了一番,深覺有理,一時不由得大為歎服,道:“想要老太爺知道,這件事不難。”
沈沅鈺笑道:“老太爺精明厲害,咱們可不能被他拿到把柄,需要好好謀劃謀劃。”
年關將至,東府上上下下都由顧氏一個人打理,三個兒媳婦竟然沒有一個能幫她一點兒半點兒的,她心裡十分不痛快,底下的這些管事媳婦們就沒少跟著受氣,上頭氣性大,下邊也有樣學樣,大廚房裡的趙嬤嬤和茶水房裡的龔嬤嬤就因為一點兒小事,在大廚房裡吵鬧了起來。
趙嬤嬤和龔嬤嬤本來就有仇怨,平日裡相互避著走,今天也不知道龔嬤嬤是哪根筋搭錯了,藉著去大廚房拿點心的當,頻頻向趙嬤嬤找茬,那趙嬤嬤也不是好惹的,她攀附上了湖陽郡主,得了個廚房小管事的職務,就把自己當成了小二房的人,平日裡在大廚房沒少耀武揚威,當即就和龔嬤嬤對罵了起來。最後把什麼狗皮倒灶的事全都扯了出來。
廚房裡有個媳婦叫做張才家的,最近剛剛進到大廚房幫忙,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雖然不是大管事,卻人人把她當成大管事一樣尊敬,因為她男人張才是跟著老太爺做事的,而且頗得老太爺的欣賞和重用。她這也是跟著張才從會稽郡來的,因為顧氏驟然管家,府裡一片忙亂,這才被安排到大廚房裡幫著做點兒事兒。
張才家的覺得大年下的這樣吵十分不好,可是張才家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不好上前去多管閒事。
就聽見龔嬤嬤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滿肚子男盜女娼,滿院子誰還不知道你這差事是怎麼得來的?要不是你那閨女爬了郡主陪房周管事的床,給那周管事做了小星,你現在還在洗衣房洗衣裳呢?”
趙嬤嬤年輕的時候十分潑辣,年紀大了收斂了一些,可也聽不得這些,惱羞成怒道:“你這差事就是正正當當得來的嗎?當初還不是你弟媳婦求了三小姐房裡的張嬤嬤?也不看你那主子是個什麼德行?小叔叔都下得去手毒害?”
“都給我住嘴!”這個時候廚房的大管事,新提拔上的錢嬤嬤走了進來,“你們好大的膽子,主子們的事兒也敢在這裡瞎攀扯,一個兩個都嫌命太長了嗎?”
其實趙嬤嬤說完那句話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湖陽郡主不在,顧氏趁機提拔了不少手下的嬤嬤佔據了一些要職,她們這些湖陽郡主一系的人受到不少的打壓,所以人人心裡有氣,因為不少人都傳說湖陽郡主是被小大房,被三小姐擠兌出去的,所以各個都恨毒了三小姐,剛才一生氣就把三小姐也攀扯出來了。
所以趙嬤嬤聽見錢嬤嬤這樣一說,也嚇得夠嗆,當時就噤聲閉嘴了。錢嬤嬤看見大廚房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不由十分生氣:“散了吧,都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都回去忙活自己的差事去!”
先把眾人哄走了,又對趙嬤嬤和龔嬤嬤道:“今天這事兒,我自會稟明瞭老太太,給你們什麼樣的懲處,全由老太太定奪。”
張才家的晚上回到下人們住的裙房,就將今天這件事當成一件笑話說給了張才聽。張才卻聽得一驚:“你說什麼,那個趙嬤嬤真的這樣說?”
張才家的道:“我聽得真真的,還騙你不成?都說烏衣巷祖宅規矩森嚴,我看還不如咱們會稽郡東山別院呢!就這麼編排主子,當眾說主子的是非,實在是膽子太大了,這事兒傳到老太太的耳朵裡,那趙嬤嬤不定怎麼被懲處呢?”
張才像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