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性子,她的權力範圍誰都別想插手,就是顧氏這個婆婆也別想例外。那些管事媳婦都是湖陽郡主一手提拔起來的,都只認湖陽郡主一個人,顧氏和四太太剛一接手家務就遇到了麻煩。
韶和院的議事廳中,管事媳婦們態度謙恭,卻沒有人肯聽使喚,耿嬤嬤是湖陽郡主的陪房,此前一家子都是長沙王的家生子,曾經伺候過長沙王的老王妃,在僕婦中間是極有體面的。聽見顧氏給她們分派差使,就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老太太是這府里正經八百的主子,按說老太太的吩咐奴婢們不敢不聽。可是府裡有府裡幾百年的規矩,錢物的出入都需要有對牌,奴婢們見不到對牌,實不敢私自行事!”
顧氏被她駁得沒了脾氣,“老太君做壽,是何等的大事,我和老四媳婦接手家務,是奉了老太爺的命令,你們竟敢陽奉陰違?”
管事媳婦們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耿嬤嬤卻低聲嘀咕:“規矩就是規矩,豈能因人而廢。”擺明了不將顧氏放在心上。
顧氏氣了個倒仰。“好好好!我也不與你們理論,且等老四媳婦拿了對牌回來,我看你們這些刁滑的奴才還有什麼話好說。”湖陽郡主任人唯親,這些年經營東府,顧氏的人也早被她換了個遍,這些管事媳婦們還真沒人肯聽顧氏的。顧氏從前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再說小謝氏奉了婆婆之命到謙退堂來要對牌,誰成想連謙退堂的門都沒進就被湖陽郡主的大丫鬟雀兒給攔住了。
雀兒行了一禮道:“四太太,我們郡主感染了風寒,起不來床,且風寒極易傳染,若感染了太太,可就是我們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