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屋裡的妹妹屋裡的丫鬟全都劃拉上床還不夠,居然打起了蘭陵沈氏婢女的主意?”
“敢到沈家後花園胡鬧,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重?”
……
汝南王妃聽見隱隱約約的議論只覺得芒刺在背,看向沈沅鈺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惡意。
庾瑩卻是無知者無畏,兀自大聲喊道:“什麼小賊不小賊的,那是我大哥!”反正有新安公主在一旁撐腰,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汝南王妃呵斥庾瑩道:“瑩兒住嘴!”
她又冷冷看著沈沅鈺道:“這件事,本王妃總要找你們沈家討一個公道!”
沈沅鈺心中暗哂:“王妃此言差矣!就算那小賊真的是汝南王世子,動手打他的也是庾將軍,王妃要算賬,也該找庾將軍算賬才是,沒有反倒找我這個苦主的道理是不是?”她語氣溫溫柔柔,又做足了禮數,只是話裡話外卻偏偏不肯有絲毫退讓。
忽悠誰呢?真想找沈家的麻煩,汝南王妃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汝南王妃卻是又一陣語塞。庾璟年是皇帝的最為寵愛的侄子,官位雖然不高,卻在皇帝心中極有分量。正在執掌著羽林衛,並即將執掌千牛衛,正是紅得發紫的時候。他們汝南王府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依附於太子生存的二流王府,與湖陽郡主的孃家,手握實權的長沙王府根本不能同日而語,憑什麼找人家的麻煩?
五太太見眾人越說越僵,趕忙打圓場道:“公主殿下,王妃娘娘,時辰不早了,是不是到壽鶴堂先見見老太君?”
汝南王妃正好就坡下驢:“殿下,咱們走!”
五太太正要親自帶這兩位貴客到壽鶴堂,新安公主忽然指著沈沅鈺道:“就叫她帶路!”
這位公主的心裡,在場所有人都是她的奴才!汝南王妃和庾瑩一路上對她百般巴結,她早已把這兩位視為自己人,更何況剛才沈沅鈺處處和她唱反調,總要找機會收拾她一頓出口氣才成。
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根本未將沈沅鈺放在眼裡,已是十分失禮。沈沅鈺卻並不生氣,淡然道:“既然公主點到了我,我願意為公主和王妃效勞!”一旁的貴婦們看在眼裡,就不由得紛紛點頭。都覺得相比起來,沈家三小姐比新安公主的涵養好多了,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作派。
沈沅鈺十分自然地走在前邊引路。這三位都是不省事的,一路上言語處處刁難,沈沅鈺前世就是靠嘴吃飯的,自然是兵來將擋,一一不著痕跡地化解,叫她們佔不到半天便宜。
庾瑩眼珠子亂轉,剛才言語間吃了暗虧,想著怎樣才能找補回來。陡然想起剛才跟在沈沅鈺身後亦步亦趨的沈沅舒,庾瑩忽道:“剛才跟在三小姐旁邊的便是八小姐吧。我一直聽說八小姐說話不利索,難怪一直不怎麼開口……既然連話都說不好,又何必叫她出來待客呢?這也是蘭陵沈氏的待客之道嗎?”
“我說呢,原來是個結巴!都說蘭陵沈氏人物出眾,這算不算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呢!”新安公主和汝南王妃一起肆意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無論她們怎樣挖苦諷刺沈沅鈺,沈沅鈺都不會生氣,可是庾瑩這話卻觸碰了沈沅鈺不能觸碰的逆鱗。她慢慢轉過身來,已經滿臉寒霜,她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幾個,都給我閉嘴!”
一路上她都是彬彬有禮的,這下忽然發怒,倒把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庾瑩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沅鈺踏前一步,森然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是說你給我閉嘴!我警告你,你若再敢侮辱舍妹一句,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你!”真該好好抽她一頓,讓她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讓她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庾瑩想罵回去,可沈沅鈺氣場全開,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她根本hold不住,不由自主後退了半步,回頭求援道:“公主……”
新安公主大怒:“沈沅鈺,你敢衝撞本公主?你這是藐視皇權?”先給她扣一個大帽子。
沈沅鈺輕蔑地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對彬彬有禮的人,我自會加倍禮敬,可若是蠻不講理故意找茬,咱們蘭陵沈氏也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揉搓的軟柿子!”撕逼就撕逼,看看究竟誰怕誰?
新安公主正待反唇相譏,忽然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說得好!”
就見花樹後面轉出幾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老婦人,她拄著龍頭柺杖,三皇子和庾璟年一邊一個攙扶著她。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嬌嬌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