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岳父大人不捨得給你吃飯嗎?怎麼這麼個輕法,是要多吃些東西長長肉才好。”
小心地把她放在飯桌前的椅子上,親自為她盛了粥,沈沅鈺一時騎虎難下,不知道該不該裝作沒事兒似的吃飯。
庾璟年已經夾了一筷子肉送到了她的嘴邊,“來,先吃塊鹿肉。”沈沅鈺就張嘴把這塊兒肉吃了下去。庾璟年又把碗推了推,“喝粥吧。”
見沈沅鈺還是有些扭捏,便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嘴對嘴的餵你。”說著就往嘴裡喝了一口粥,作勢要嘴對嘴地餵給她。
沈沅鈺這下不敢再鬧了,急忙鬆開了手,道:“我自己會喝粥。”急忙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百合粥吃到嘴裡。看見庾璟年笑意盈盈地把那口粥自己吃了,才知道他是在耍詐,氣的一跺腳,“你欺負我!”
庾璟年哈哈大笑。“我還不是怕餓壞了我媳婦麼。快吃飯吧,我在前頭也沒有吃飽,咱倆一塊兒吃。”
沈沅鈺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就不再和他鬧,端起飯碗來吃東西。沈沅鈺想起庾璟年剛才餵了自己一口鹿肉,就也投桃報李,夾了一筷魚肉,把魚刺都小心地剔除乾淨了,才給庾璟年遞了過去,本來想放到他的盤子裡的,庾璟年自動自覺地張大了嘴巴,示意她直接喂到自己的嘴裡。
沈沅鈺只好照做了。庾璟年心裡美滋滋的,把魚肉嚼吧嚼吧吃完了,才想起來,太醫叮囑他身上有傷不能吃魚肉的。正在此時,沈沅鈺正好問道:“好吃嗎?”
庾璟年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笑道:“你餵給我的,怎麼能不好吃?”
雖說這話有些肉麻,沈沅鈺還是聽得十分受用,不由笑得眉眼彎彎的。兩人一時間都忘了剛才的窘況,你餵我吃一口菜,我餵你吃一口肉,你儂我儂好不快活。
庾璟年便道:“以後不要叫我二爺了,叫我阿年吧。”剛才的那一聲“二爺”,讓他聽起來只覺得怪怪的。
沈沅鈺想了想,道;“不若這樣,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阿年。人前我還是叫你‘二爺’。”
庾璟年明白沈沅鈺這是為自己著想,這樣的謝語花上哪去找呢,想到從今以後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媳婦了,自己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一時間高興的不行。便又道:“不行,沒人的時候你得叫我‘二哥哥’!”
沈沅鈺叫這“二哥哥”肉麻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嗔道:“從前覺得二爺是個老實人,哪裡知道竟然這樣口花花呢!”
庾璟年哈哈大笑:“如今拜堂都拜完了,現在後悔可也來不及了。”
沈沅鈺橫了他一眼,“可不是,這就掉進狼窩裡了呢!”就指著一盤青菜道:“本縣主為了你作出了這麼大的犧牲,還不快給本縣主夾菜!”
庾璟年被她那一眼看得骨頭都酥了,只覺得她的小眼神那麼風情萬種的。立刻唯妻之命是從,屁顛顛夾了菜餵了過去。誰能想到在外頭陰狠冷酷的車騎大將軍在媳婦面前這麼馴服呢!說出去估計得掉一地下巴。
女子到底比男人矜持些,沈沅鈺就對庾璟年道:“三弟妹剛才去而復返,我差點招架不住,多虧了你回來,給我解了圍呢。”就把阮氏和她說的那些話與庾璟年說了一遍。
庾璟年道:“三弟是庶出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去年得了一場大病,差點兒就沒了,王妃請了一個道士給他算命,說是要趕緊成親沖喜,或許能夠留得一命,王妃便給他娶了一個遠房族親的女兒為妻,就是三弟妹了。此人不過是個破落戶出身,一向沒有什麼眼力見,你若是嫌她煩,只管端出縣主的架子,叫人轟她出去便是,誰要是敢說你一句不是,自有我給你做主。”
沈沅鈺就笑道:“後宅的這些事兒,你以為像是你大將軍指揮千軍萬馬打仗呢,怎麼能這樣橫衝直撞的。大嫂和三弟妹雖然有點兒難纏,但我總有法子應付的,你就別為我操這個心了。你前頭那麼多事兒要忙,後邊的這些都是小事兒,怎麼還能讓你跟著費心呢!”
庾璟年笑得更是高興:“還是我媳婦心疼我!”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總算吃完了。沈沅鈺便要去沐浴,庾璟年拉著她的手,賊兮兮地道:“要不,咱倆一起洗吧!”
沈沅鈺哪裡經得起這個,立刻推開他,佯怒道:“再說渾話,我可真要生氣了。”
庾璟年一本正經地道:“這怎麼能是渾話呢,我們如今已經是夫妻,一起洗個澡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沈沅鈺連連跺腳,“要洗你先去,我可不想再聽這些話。”沈沅鈺一路把他推了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