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又道:“我也沒力氣下來了,怎麼辦?”
小女孩一著急,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小男孩也跟著哭了起來。遠處就傳來僕役們的聲音:“三小姐和表少爺在這兒呢,快過來快過來……”
想到這裡沈沅鈺就覺得好笑:“怎麼不記得?那次鳥蛋沒掏到一顆,卻被父親罰我抄了整整一本三字經!表哥自己說要帶我去掏鳥蛋,結果爬到樹上下不來,在樹上嚇得哇哇大哭呢!”說到這裡就抿著嘴笑。
那一瞬間的風情看得周鴻遠眼前一亮,只覺得彷彿千萬朵春花齊齊綻放,華美璀璨得耀人眼目,看得他幾乎呆住了。
愣怔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摸著腦袋,頭顱微微低垂下去,有些傻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小的時候膽子那麼小嗎?還哭鼻子?”到底有幾分尷尬。
沈沅鈺道:“你那時候還小嗎?我比你小一歲,可小時候咱倆打架,我還把你打得哭鼻子了呢!”
周鴻遠連連搖頭:“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沈沅鈺笑道:“我還能拿這種事兒騙你不成?”
這麼說了幾句話,氣氛鬆快多了,周鴻遠才想起正事:“我這次回來,是想勸表妹你不要放棄原來那個計劃!”
他也是覺得堂堂正正無法解決這件事吧?
“可是大舅母不同意,我在玉林大師那可說不上話!”
周鴻遠拍著胸脯保證:“我會勸服母親和祖母,遵照你的計劃行事!”
“她們會答應嗎?”林氏可不是個會隨便改變主意的人。
周鴻遠含笑說道:“別人當然不行,不過我可以。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過不了兩日我自然會送玉林大師到府上來的。”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就露出一絲頑皮來。
“那我便等著表哥的好訊息了!”不得不說,周鴻遠有股子讓人信服他的魔力。
話說到這裡,也該告辭了。周鴻遠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想了想又道:“以後表妹若是遇到了困難或者問題,只管叫丫頭去周府告訴我一聲,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解決!這塊玉佩就送給你權作信物吧!”說著從袖子掏出那塊碧玉竹節佩,一把塞到沈沅鈺的手裡,根本不給沈沅鈺拒絕的機會,頭也不回地就大踏步走了。
“表哥,這玉佩我不能……”沈沅鈺想要攔住他,周鴻遠已經一陣風般地刮遠了。
沈沅鈺就不由得拍了拍腦袋,七表哥倒是灑脫,這麼貴重的玉佩隨隨便便給了自己,可是她卻不能就這樣收下啊……
沈沅鈺只好叫了鸞娘進來,“你把這塊玉佩好好收著,千萬不能弄丟了,等七表哥下回來,咱們再還給他!”鸞娘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將碧玉竹節佩收了起來。
周鴻遠帶著小滿返回二門,林氏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天了。看見兒子回來鬆了一口氣:“玉佩找回來沒有?”
周鴻遠心情十分愉悅,道:“在表妹那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算了,下回叫祖父再送我一塊就是了!”
林氏哭笑不得:“你現在就不怕你祖父打你板子?”
“怎麼會呢?”周鴻遠笑嘻嘻地:“祖父最疼我了,怎麼捨得打我屁股?”伸手扶著林氏的胳膊:“娘,時候也不早了,趕快回家吧!”
小二房謙退堂。
湖陽郡主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聽著心腹常嬤嬤彙報林氏的行蹤。“……先去了燕然居,說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又被三小姐請了去,在長樂堂說了有小半個時辰,林氏就出門了,並沒有留下來用飯。”
湖陽郡主轉著腕子上的一串珊瑚珠串,聲音清冷:“可聽到她們說了什麼?”
常嬤嬤道:“燕然居和長樂堂都遣了服侍的人出去,並沒有聽到談話的內容。倒是表少爺後來又去了一趟長樂堂,說是隨身佩戴的碧玉竹節佩掉了,回去尋。在長樂堂呆了一盞茶時分就出來了。”
湖陽郡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叫人把燕然居和長樂堂給我盯緊了點兒。”
“是!”常嬤嬤恭恭敬敬地施禮之後退下。
沈沅珍就坐在湖陽郡主身側,見湖陽郡主煞有介事地安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有些不以為然:“娘,您對那個小賤人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小題大做了?從前咱們不過略施小計,她就乖乖上當,這樣的蠢貨,哪裡值得您這樣費心思!”
說是被禁足不能出門,其實只是不能出謙退堂而已,謙退堂這麼大,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要說小二房的“謙退堂”這三個字,還是二老爺親筆所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