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深的棋嘛,雖然目前為止還未成功,總是差了一步。
朱謹深搖搖頭,把手裡拈著的一子放回了棋罐裡,把棋罐推遠了些:“你先走的子,才開局已經變成跟在我後面追著堵截。你不擅此道,還是算了罷。”
沐元瑜這就不大服氣了,她要已經叫人圍了大龍也罷了,如朱謹深所說,才開局,怎麼就斷定她要輸了?——雖然她是會輸,但不是還早得很嗎?
她就伸手過去,把那棋罐又往朱謹深面前推了推:“我愚鈍,殿下國手,叫我見識見識?”
今日以前她不至於這樣幹,不下她走就是了,但先前讓朱謹淵一對比,她赫然發現林安說的不錯,另眼相看什麼的不一定,但她在朱謹深這裡的待遇正經還挺不錯,心情也就跟著放鬆起來了。
朱謹深望她一眼,勾了下嘴角:“你恐怕見識不了多少。”
給了她面子,重新拈子下起來。
棋局在擴大,黑白子繼續佔領各自江山——準確地說,是白子。
因為從第十五手開始,朱謹深幾乎每一落子都要帶走她的一顆或幾顆黑子,她補棋的速度居然都比不上損失掉的。
沐元瑜都沒來得及弄懂自己為什麼就會被圍住,已經損兵折將得完全沒有翻盤希望了。
她唯一模模糊糊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棋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散,反觀朱謹深的,處處都是佈局,隨便哪裡落下一子,就能將她封鎖住。
她知道自己棋力不佳,但沒想到“不佳”到這種連輸都不算的地步——這盤棋有什麼輸贏?根本就是朱謹深閒著沒事逗她玩了玩。
扯到輸贏都是給她臉了。
“還下嗎?”朱謹深問她。
沐元瑜微微臉熱,飛快搖頭。
朱謹深就又低頭收拾起棋子來,沐元瑜也幫忙收著自己的白子,她收得很快,因為棋盤上就沒剩下幾顆。
等她收好抬頭的時候,朱謹深還在一顆一顆拈著,他做這件事的時候,神色是真的很溫和寧靜,又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