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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自己也是奔著這條路上去的,只要他努力,早晚出頭,世情的殘酷,他目前為止是一點沒體會到。

韋太太道:“你只不要理這些事就行了,好好讀你的書——”

“娘!”

韋慧攜著一個少婦走了進來,俏臉闆闆的,那少婦體態豐盈,面貌白潤,眼中則閃爍著興奮的八卦之光,與韋慧的不悅形成鮮明對比。

韋太太微微詫異:“慧娘怎麼了?一大早和誰賭氣?”

韋慧鼓著腮道:“娘,我以為那沐世子是個好人,結果你不知道他多麼、多麼——”她說不出口底下的話,拉一拉少婦,“大嫂,你和娘說!”

少婦是韋家長媳,走到韋太太跟前福了福身,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太太,外頭那樣鬧騰,我們出去打聽了一下,太太猜我們聽見了什麼?”

韋啟瑞回了神,老大不高興地道:“不會是說我們的罷?我就說不要留在這裡看人的臉子。”

少婦笑道:“小叔,不是。是一個三等的小丫頭,說她去春深院送花,結果隔窗聽見世子和貼身丫頭們調笑,兩句話就把兩個夫人位份許出去了。我以往聽著那些偏遠邊疆地方的人不講究,開竅得早,還不大信,結果這位沐世子才多大年紀,身邊的丫頭倒是都上手了——”

她說著掩口笑起來,“他人倒大方,先許了一個,另一個丫頭不依,撒嬌了一句,便把另一個也許出去了,真是年少風流,不辜負他那般品貌。”

滿屋裡只有她一個在高興。

餘下的韋太太,韋啟瑞,韋瑤韋慧,皆僵凝著臉。

過片刻,韋啟瑞一跺腳,想說什麼,當著一屋女眷又不好說,憋著一肚子氣轉身大步走了。

韋太太冷著臉,向長媳道:“這等話你聽聽罷了,怎能叫慧娘也聽見?聽了個起頭就該帶她回來,還耽擱在那裡,你的婦德在哪裡?真是越來越沒數了!”

少婦收了笑意,委屈地屈膝:“是,媳婦錯了。”

韋太太無力地擺了下手:“行了,帶著慧娘到你房裡去做些針黹,你也知道這是別人家,現在主人回來了,以後就不要再出去亂走。”

少婦低了頭,默不吭聲地拉著韋慧往外退去,將出門檻的那一瞬間,她眼角飛起瞄了韋瑤一眼。

她聽一聽閒言就是沒有婦德,二姑子實打實地動人家的腦筋倒是無事,什麼高枝都敢攀——哼,也不怕摔折了腿!

韋太太與韋瑤各有心思,沒注意她這臨去一眼,過一會,韋瑤收拾了心情,恢復了嫻雅模樣,安慰韋太太道:“娘,這不是什麼壞事,大家公子房裡放兩個人也是常有的事,誰和她們計較。便早了些,沐世子懂,總比不懂的好——要像哥哥那樣,那才是費功夫了。”

韋太太被說得勉強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我的兒,只是太為難了你。家裡現在這樣,唉。”

韋瑤腦中劃過沐元瑜那張臉及昨晚的一舉一動,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但總之,她覺得自己應當是——

“娘,你不要多慮,我,我並不覺得怎麼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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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懂事太早”的沐元瑜很快也接收到了這個流言的傳報。

她剛吃完早飯,奉書給她端了漱口的茶過來,聞言將茶盅向桌上一擱道:“我認得那小丫頭,我去提她過來。”

沐元瑜叫住她:“慢著。”想了下,忽然笑了,“由她說去罷,這倒未必是壞事。”

起身掃一眼鳴琴觀棋,“只是,要委屈兩位姐姐了。”

屋裡幾個丫頭都是心腹,很快皆反應了過來,鳴琴抿唇笑道:“我有什麼委屈的,只要世子不嫌婢子們顏色粗陋。”

觀棋更是嘻嘻哈哈的:“世子,這下人都知道,你可不能抵賴了,我這‘夫人’穩當了。”

正嬉笑著,臨畫走進來:“世子,孟夫人送三姑奶奶的那些東西都撿出來了,照著世子的意思,我們也添了幾樣,外頭車也備好了,現在就出門嗎?”

沐元瑜問她:“三堂哥那裡讓人去問過沒有?”

臨畫點點頭:“去問了,那邊的綠琦姐姐說是累著了,還睡著沒醒。”

“那就讓三堂哥歇著罷,若醒了問我,再同他說一聲就是。”沐元瑜道,“我現在去見三姐姐,你們在家若累了就也歇一歇,若不累,就把人事理一理,諸般規矩,同我們在家裡時一樣,有囉嗦的,就叫他跟陳管家作伴去。”

鳴琴應了:“知道,這些不要世子操心,我們都理會得。”

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