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她酸,葛姨娘更酸,葛姨娘其實相對年輕些,不過也快四十了,她和孟夫人一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是肯定入不了滇寧王的眼了,所以那晚滇寧王過去,她狂喜過後注意到滇寧王多望了上來奉茶的丫頭一眼,就很快善解人意地安排那丫頭晚間伺候了。
第二日滇寧王離去,葛姨娘緊著審問丫頭,丫頭含羞道不知滇寧王滿不滿意,但似乎是沒有什麼不滿。
沒有不滿就是滿意了呀,傻丫頭!葛姨娘親熱地嗔怪了丫頭,又賞了首飾,也不要她做活了,就好好歇著,閒著,預備著滇寧王下一次的大駕光臨就行。
葛姨娘等著,盼著——等到了柳夫人有孕的訊息。
那一種心碎咬牙不必多提,更心碎的就在中旬,那丫頭的月事一天不早一天不晚地如期來了,把葛姨娘最後一點微薄的希望也磨滅了。
所以現在孟夫人酸完,她接著就道:“娘娘,妾身聽說,為了不驚擾到柳夫人,王爺沿著圓覺寺一帶佈置了家兵,把整座寺廟都封了,柳夫人居住期間不許外人進入,不是妾身多嘴,這確實有點——”
她沒封號,腰桿不如孟夫人硬,酸便也吞吞吐吐的,只敢酸半截。
滇寧王妃坐在主位,一句腔也不搭,面無表情地道:“都說完了?說完沒事就散罷。”
她下了令,看著心情又似很不好的樣子,妾室們不敢招惹,便再有話也都憋回去了,陸續站起來,行了禮告退。
許嬤嬤指揮著丫頭們佈置桌椅,擺上早膳,安排妥了近前來勸道:“娘娘,別多想了,先用飯罷。您看您這臉色,昨夜就沒睡好,現在飯再進不香,精神更要弱了,哥兒先前來時就問了,這等到哥兒下了學回來,娘娘還這樣,哥兒豈不更擔心了?”
滇寧王妃勉強道:“我知道了。”
說是這麼說,她心裡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