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風格。
薛籌見到他就笑道:“許世兄,正要說到你。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就是雲南的沐世子了,早就說他要來,今兒終於到了,以後我們就更熱鬧了。”
又轉向沐元瑜道,“沐世子,這是隆成侯府的許泰嘉許世兄,他是最早進來跟著殿下們讀書的,當時我們都還沒來呢。”
看來這是第一個定下的伴讀人選,沐元瑜打量了許泰嘉兩眼,只見他不但穿戴不凡,生得也好,進來時的步伐雖快,不失風度,是個看上去英俊驕傲的少年。
少年對她的態度卻讓人存疑,和她見了禮,就挑動嘴角笑了笑道:“熱鬧?那肯定是熱鬧了。論這份本事,誰能及得上沐世子呢。”
他這不陰不陽的語氣讓書堂裡頓時靜了下來,江齊兩個年紀大些的不知所措地互相望望——按理他們該出來打個圓場,可一個王世子,一個侯世子,兩個小秀才哪裡伸手管得起?
還是朱謹淵微帶責備地望過去:“泰嘉,你跟薛籌平日裡鬧慣了,沐世子才來,未必習慣你們那一套,你還是先客氣些,別叫沐世子誤會了——不然等二哥回來,見到你們這樣,豈不要多增煩惱。他身子不好,心思原就重些。”
沐元瑜聽出來了,這莫名其妙對她開嘲諷的許泰嘉應該是劃歸給朱謹深的伴讀。朱謹深被反省了,暫時失去了來聽講讀的權力,但皇帝不會記得特意下個旨給他的伴讀讓也不許來了,所以許泰嘉還是照常進學。
看在朱謹深的份上,她只是又望了許泰嘉一眼,心中記下有這樁事,沒去立即與他計較。
皇子發了話,許泰嘉還是不敢硬頂的,低頭說了個是字,自去自己位子上坐了。
讓他這一搞,殿裡的氣氛就冷清了一點下來,乘著侍講的學士沒來,薛籌湊到了許泰嘉旁邊,小聲嘀咕著問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