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炫陪著他們去了。
要找房子,要辦銀行,要去警察局登記……林沁非常興奮,買了一個雙肩的登山包,每天出門裡面背一大瓶水。
晟炫覺得這個太沉了,告訴她,只有經濟拮据的人,才出門自帶吃喝。
林沁回說:“一看你就沒有經驗,倫敦地鐵萬一出問題怎麼辦,困在裡面,只有水是最重要的。”
王凱聞言,趕緊給包裡也裝了一瓶。
然後林沁一看這追隨者很上路,就和王凱說:“還有這兩天,我看出了一個大新聞,倫敦出臺新的治安條例,以後小額犯罪政府就不管了,比如搶劫50英鎊數額之下的,不管。還有犯罪錄影無法明顯辨識兇徒的,他們也不管。”
王凱大驚失色,拿著手機就要發訊息,邊說:“這還得了,讓我趕緊給國內朋友打電話,電。警。棒之類的給你運過來一大包,以後出門你就裝著,反正小額犯罪不犯法了。”
晟炫趕緊把他的手機奪走,給這兩個半瓶水解釋說:“我問過了,你們對報道解讀有誤,還是要管的,就是出警之後,不會上報調查,對明顯會浪費警力的案件不深入調查,不代表不管。怎麼可能不管你們也想想。”
林沁不確定地問:“真的?”
晟炫說:“那當然是真的。”
而後就見林沁拉開她的雙肩包,開始從裡面往外掏東西,前面的拉鍊裡掏出電。警。棍,旁邊的拉鎖裡掏出電。子報。警。器,口袋裡拿出來辣。椒。水。噴。霧……
最後她看著晟炫說:“你確定哦,如果你女朋友出事,我可就不管了。”
晟炫拿著那些東西,陷入痛苦的糾結。
王凱說:“林沁你當群演的時候,是不是遇上過什麼事?”
林沁就把女群演差點被拐賣,她見義勇為,和晟炫如何配合默契的事情說了。又拉著晟炫問:“其實你是不是當時就愛上了我純潔的美麗心靈?”
晟炫本來難過的恨不能不回國,就和她住這裡算了。
一聽這樣的話,那頑強蓬勃的生命力,立馬讓他覺得自己很多餘。
所以住了幾天,他就回國了。
心裡暗暗發誓,他要做一個快快成長起來的資本大鱷,這樣才可以保護他的小女朋友。
而他也確實不用擔心林沁。
王凱和梁哥,在林沁的世界裡完全是一樣的。
過了半年,晟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覺得林沁對王凱和梁哥這類人應該是用了某些外交技巧。
但看不懂的王凱是絕對拒絕承認的。
他說自己對林沁的包容和保護,都是為了晟炫。
因為晟炫解決了他下半輩子的就業問題。
晟炫回國後想了幾天,才發現,王凱和林沁學壞了。
在機場,碼頭,車站,每一天都有無數情侶分別,多數的他們,在分別的哪一刻,根本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願景總是美好,年輕總是無所畏懼,覺得今天的分別就是為了明天的重聚。
但其實真相是,大家從此就走上了不同的路,以為重逢的日子,變成了永無歸期。
無數人做了自己命運的懦夫,最多也就是想想,分別的那一天,為什麼我沒有多抱抱她。
不過對於目標明確的人,這種事情就不是問題。
林沁用她在盧迪亞當群演的經驗,帶著王凱過得很愉快。
他們挑了秋天回國。
兩年時間,王凱已經完全變成以林沁馬首是瞻的自己人。
出機場的時候,裡面的電視在播本地新聞,王凱拉著林沁看,電視上的晟炫成熟穩重,和兩年前的感覺完全不同。
林沁看了眼電視,推上去了墨鏡。
上面是一個什麼隧道的開通活動,晟炫接過工程師遞給他的安全帽,抬手和媒體示意,手勢的高度風度翩翩。
王凱這兩年是學生,看著上面的晟炫,就覺得好像離他們遠了很多。
時間,空間,不知不覺把大家都改變了。
他不及傷感,就聽林沁說:“你看,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公公執意要我們當時就訂婚,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兩年前晟炫是這個樣子,我肯定不選他了。”
王凱崇拜地看向林沁:“林沁,你這麼自大,也是無人能及了。”
林沁戴上墨鏡說:“這個問題得和晟炫談一談,你看他現在已經會兩面派了。來看咱們的時候,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在電視上,他就是個冷硬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