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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官大威這麼想,心底舒了一口氣,可後面也未多插話。

封煥望向大司成,“太學裡可有何人丟了東西?”

大司成也沒想到會有人翻牆闖入太學,這是從未曾有過的事。

“未曾。”

莊重眉頭緊鎖,“若非此人不是樑上君子,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要找到。身上沾了麵粉,身手矯捷……”

封煥眼眸微縮,道:“此人必是會武。”

☆、第26章

刀上還有牆頭上的麵粉,以及牆壁與窗臺上的鞋印,莊重基本斷定這個翻牆而入的人就是殺害元良駿的兇手。

這必是有目的有計劃的謀殺,否則這兇手撿到了韓川的刀卻有很恰巧的潛入他的屋子,將同寢室的人殺掉,並栽贓於他這未免太過於巧合了。若是為了謀財,方才搜尋屋裡的時候,元良駿值錢物件全都還在箱籠裡,連翻動的痕跡都沒有。

雖說衙役後來將屋子翻亂,把現場破壞掉。可莊重未入之時就將現場大致記住,他的記性很好,尤其對靜態影象更是如此,只要刻意去記,幾乎像是拍成照片儲存於腦子裡一樣,只是這樣的記憶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淡化。不知怎麼穿越到這裡,還比從前小一圈之後,記憶力更好了。

若是因被發現而慌張而殺人,可根據現場分析,兇手非常冷靜,並不像倉促殺人的樣子。下手快狠準,一刀斃命甚至不屑補刀確認。事後還將刀藏匿於韓川被褥之下,行事之間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不管是膽大包天還是早有預謀,都是藝高人膽大。只是元良駿與何人結怨,會讓對方起殺意?又或者是韓川引來的殺手,陰差陽錯讓元良駿命赴黃泉?

所有線索串聯,真相一點點在眾人眼前浮現。

封煥問道:“元良駿在外頭可有仇家?”

湯白杉道:“元兄為人豪爽仗義,待人誠懇,不管是在太學還是在外都人緣甚好,從不惹是生非。據我所知並無仇家,除了與江遜有些許不對盤,從未曾聽說與人有過口角。且元兄並非京中人士,在外相熟之人不多。只有沐休時才會出去品茶飲酒,而且每次都是與許多人一起,若有仇家我們應都知曉才是。”

大司成也道:“元良駿乃江南富庶人家子弟,我對元家也有所瞭解,在當地頗有名望,乃仁厚之家,未曾聽家族與他人有何仇怨。”

“雖死的是元良駿,可從種種跡象看來應是衝的是韓川。”封煥點了點頭,他也不覺得與元良駿有關,畢竟天下怎會有這麼巧的事。正好撿了或者偷了同寢的刀子,然後將他殺死。就算兇手與他有所關聯,韓川也脫不了干係。

“韓川可與人結怨?”

封煥這話一落,在場的太學生都不知該如何應。韓川那性子還真是不討喜,非常喜歡佔別人便宜,又是言辭厲害的,若對方不依,便會被他說是太小氣沒有君子氣度,還會在整個太學傳得沸沸揚揚。雖然事都不大,卻也著實令人窩火。明明也是個有些才氣的文人,不知怎的就沾染了一身市井之氣,卻不以為恥,反而稱其為雅趣。

若偶爾行之大家日後提起,也確實覺得有意思,士人之間這般逗趣不是沒有。可次次如此那可就變味,那就是貪小便宜而已,披上個文人衣袍也無法掩蓋。只是文人說話做事都不乾脆,又覺得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實在難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韓川連忙否認,“我也並非京中人士,人緣也不比元良駿差,不可能有人想殺我。”

一旁太學生都紛紛低頭,雖韓川所作所為確實不至於怨怒到殺死,可竟然敢把自己人緣位同元良駿,還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場面頓時鴉雀無聲,個個不知望向哪,原本應極為尷尬,韓川卻依然未發覺自己說得有何不對,只是一臉莫名其妙。

湯白杉乾笑一聲,出聲打圓場,說的話十分含蓄:“韓兄雖有時行事令人詫異,卻也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有些人得罪了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莊重便換了一種方式詢問:“你可曾在外頭與人有所爭執?”

韓川更是搖頭,“我向來待人和善,況且出門不多,從未曾與人爭執,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

此時一旁的方翔臉色不大好,目光閃爍,欲言又止。被一直關注場上所有人表情的封煥發現,怒斥道:“你,有話就說,扭扭捏捏成何體統!”

方翔嚇得連忙作揖行禮,瞟了一眼韓川最終開口道:“欠,欠債不還算不算結怨啊?”

韓川頓時臉色不好,怒瞪著方翔,“你莫要胡亂說話,我豈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