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會遇到,若能辨別出而及時救助,尚有一線生機。而如何辨別病人是真死還是假死,方法很簡單。只需用手指壓迫病人的眼球使瞳孔變形,鬆開手指後,瞳孔能恢復的,說明病人沒有死亡。”
話落,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莊重在那男子面孔按來按去,就是用了這法子。有人還與身邊人嘗試起來,見果真如此,至於死人如何便是不知了,料想人死屍僵就應無反應才是。
郎中受教,莊重又道:“這是其一,還可用繩紮結病人手指,如果指端出現青紫腫脹,說明病人有血液迴圈,也並未死亡。”
“血液迴圈?可否是《黃帝內經》中所述的人體內血液流行不止,環周不休?”郎中問道。
莊重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被人壯漢突然開口問道,“這般說來生前傷與死後傷也應有區別?”
莊重想也沒想便是回答:“當然。”
“公子這般篤定,可是知道辨別之法?”
莊重這麼一聽頓時謹慎起來,這才仔細打量這壯漢,發現其氣勢裝扮並非市井小民之輩,英武非凡只怕有些來頭。
莊重合手阿彌陀佛,“法海無邊,世間之事皆是知曉。”
等莊重再抬頭時,那壯漢已是不見。
“小的該死,讓大少爺久等了。”舅舅溺水病弱,舅母激動暈倒,家中只有五歲小兒,一片混亂冬子只能出面安排所有事。
“無妨,救人要緊。”
冬子對著莊重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大少爺出手相救,否則我舅舅肯定沒命了!我們家也脫不了干係。”
冬子的父親最貪杯,舅舅也是同道中人,所以兩人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舅母和冬子的母親不知道說了兩人多少次,兩人都不以為然。舅舅還好些,冬子的父親每天恨不得喝死,昨夜舅舅並不想喝這麼多,畢竟第二天還要起早開面館,不似冬子父親如今是個管事相對清閒。可冬子父親愣是拉著舅舅喝了不少,沒想到就出事了。若舅舅真有個好歹,他們家雖不受律法懲罰,自個心裡必會內疚一輩子。
“也是你舅舅命不該絕,只是以後莫要這般貪杯了。”莊重沒少見過因為貪杯最後枉死的命案。
“是,是,我今兒回去必是稟明我爹,讓他知曉貪杯也會送命。若非昨夜我父親硬拉著,我著舅舅也不會喝這麼多的。”
這麼一鬧,炸醬麵是沒法吃了。不過這附近都是各式食攤,是京城中最為著名的一條小吃街,就連達官貴族也會派下人到這裡買吃食。有的還微服私訪吃喝一路,一邊遊逛望江河。官家都曾來過這裡,有些店裡還擺著官家曾坐過的椅子桌子,當時官家點的食物成了那店中的招牌菜。
莊重和冬子美美的吃了一路,全都是冬子掏的腰包。莊重哪好意思,冬子說:“這錢是我爹該掏的,要不是你他這一輩子都沒法心安。咱們多花點也讓他長長記性!”
總歸花不了什麼錢,莊重也就沒推辭。冬子得了藉口,一路吃得痛快,雖他們家還算寬裕,可家裡人口多,爹孃又都是節省的,除了一些大節日極少有機會這麼敞開肚子吃。正是長身體的年紀,雖都是每樣吃一點,也直把兩人撐得快走不動。
“大少爺,怎麼樣,這裡的東西不錯吧?”冬子拍著自己明顯鼓起來的肚子道。
莊重覺得都吃到嗓子眼了,自打工作他就沒工夫這麼休閒逛街了,每天都忙得要死,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根本沒有真正的節假日。局裡像他這麼光棍的不多,沒有父母也沒有伴侶孩子,所以經常一出事第一個就會找他。
“嗯,咱們今天就吃到這吧,記得這個地方,下次再往下繼續吃,非寫出個京城美食攻略來不可。”
冬子對於莊重時不時冒出稀奇的詞彙已是習慣,大致都能猜出是什麼意思,笑道:“這活兒小的最擅長!”
吃飽喝足兩人便去買禮物,京城和莊重之前待的山旮旯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冬子對這些禮儀十分清楚,莊重第一次上門,也不知對方是何喜好,便全都按照冬子說的置辦。男人逛街速度就是快,不過一會就買齊了。一百貫錢買禮物花了五十貫,在大佑五十貫錢可以夠普通人家四五年的嚼用,所以這些禮物已經不算輕了。
莊重和圓覺這兩年倒買倒賣掙的家當也不過五十貫,本打算等主持圓寂了就還俗下山做些買賣,哪曉得全被大水淹沒了。因全都是銅錢,重得要死一點都不好攜帶,所以都藏在寺廟裡,結果悲催了。莊重現在沒有來錢的營生,得給自個留著點,否則不好活動,未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