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確實不應此時就亂了陣腳。”
尹悅菡聽了這話心裡更是平復不少,“派人盯著點,莫要讓那女人有機可乘。哼,引狼入室,我倒是要看看誰更頭疼!”
秋榮院。
“夫人,您的氣色怎變得這般差?”方媽媽看到憔悴不已的魏玉華,著實唬了一跳。
大丫鬟畫眉嘆氣,“這幾日夫人晚上都無法安眠,東西也吃不下。”
方媽媽嘆氣,“夫人,既然已經決定走這步棋,就莫要再胡思亂想。”
魏玉華滿臉愁苦,摸著自己的肚子,“若非我肚子不爭氣,否則又怎需忍受這些苦楚!”
她明明知道這這麼做是飲鴆止渴,卻也不得不走,若她能誕下一兒半女,處境也不會如此窘迫。
當今官家子嗣單薄,唯有太子以及尹賢妃所出的二皇子。太子一直體弱多病,可謂用藥吊著命,並非儲君首選。無奈官家之前唯有這一子,所以太子之位就落到了他頭上。可現在尹賢妃也就是尹悅菡的嫡親妹妹進誕下活潑健康的二皇子,不少人心底開始有了其他心思。
尹家現在水漲船高,身為尹家嫡女的尹悅菡又如何甘心只是一個小妾。雖說律法規定不可扶妾為妻,但凡事都有例外,這樣的先例不是沒有。若魏玉華有孩子倒是不愁,他們魏家再衰敗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可偏偏她一直無所出,若非侯爺念舊情,早就將她休了去。
魏玉華明明貴為正室,卻被一個妾室壓得喘不過氣來。若今後尹悅菡之子繼承了爵位,她必是會被掃地出門。尤其這尹賢妃誕下龍子之後,魏玉華心裡更是惴惴不安,無奈之下才想起來當年失蹤的文淵候原配夫人所出之子。明知道這樣也於事無補,那孩子已經十五歲很難與她同一條心,可只要能稍微壓制住尹悅菡,她也樂意去做!
話雖是這般說,魏玉華心中忐忑不已。當年之事若非她睜隻眼閉隻眼有故意隱瞞之意,也不會讓那孩子流落在外十五年。若被那孩子得知只怕會恨她入骨,只怕狼沒驅走又引來一隻虎。
“那小子如今已經快到京城,再想這些也無濟於事,不如打起精神想想如何與他聯手對付梧桐苑裡的那位。”
魏玉華眉頭緊蹙,“那小子如今已經這般大了,我又愧對於他,他如何會乖乖聽我的話。”
方媽媽目光閃了閃,在魏玉華耳邊嘀咕了幾句,魏玉華頓時睜大眼失聲驚呼,“這……這……”
方媽媽搖了搖頭,魏玉華趕緊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大夏天全身卻在發冷。
方媽媽連忙又道:“老奴辦事夫人且放心,不會有紕漏的。”
魏玉華心裡亂成一團麻,在屋裡來回行走久久不能平靜。
方媽媽見此,不由嘆了一口氣,“若夫人……”
魏玉華抬手打斷,恨恨道:“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去,只要能壓下尹悅菡的氣焰,這些心思就沒白費!”
方媽媽頓時眉開眼笑,“夫人能想明白就好!夫人您就是太心軟,否則也不會讓你啊賤蹄子如此張狂。您現在對大少爺有恩,手裡又有法寶,還怕他不乖乖聽話?況且他要想在這府裡立足只能依仗夫人您,他與那賤蹄子才是真正的死對頭。”
晚霞渲染,西邊宛若一副圖畫,馳騁在官道上的幾匹馬和馬車在一所驛站前停下。
“大少爺,天色已晚我們今日先在這驛館住下,明日再啟程回京。”周同走到馬車前,恭恭敬敬道。
馬車裡探出一個的鋥亮的大圓腦袋,隨即敏捷的從車裡跳了出來。一看面容讓人眼前一亮,此人年紀不大約莫只有十四五歲,十分俊秀,頂著個光頭顯得一雙眼睛更加明亮乾淨,站於風塵僕僕的人群中十分耀眼奪目。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一臉認真道:“阿彌陀佛,還請周施主喚貧僧圓慧,以免錯了彼此尷尬。”
周同笑了笑不置可否,這樣的話題一路上上演無數遍,可最後周同依然沒有更改稱呼,圓慧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費舌爭辯。
興許是臨近京城緣故,此處驛站比之前的都要好,雖不大可每一個物件都十分精緻講究。圓慧卻並未表示出如之前一般獨自一人進屋吃素,看到葷菜時還煞有其事的阿彌陀佛默默唸經,一副悲憫模樣。
房門一關上,圓慧確定屋外沒人,頓時整個臉都跨了下來,不停用光頭砸著桌面,“好想吃肉好想吃肉好想吃肉!”
發洩了一會,圓慧確切說應該是莊重認命的吃著饅頭和素菜。飯菜味道還不錯,對於餓過的莊重來說沒有肉是痛苦了一點,可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方才只是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