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然降臨。原來,他們已經把一個下午睡過去了。
天黑了,就該這個傢伙出場了。
發現這個事實,心中不知為何有幾分不快,慕銘冬便一鬆手,把他丟到一邊,冷眼看著他,淡笑著問:“怎麼,他喝了酒,你也跟著不清醒了嗎?”
“廢話!我們共用的是一個身體,分開的只是靈魂而已!”佟俊彥立馬抬頭瞪她一眼,不滿的大聲叫道。
“哦~”慕銘冬點點頭,低聲道,“原來是這樣啊!”
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腳步虛浮,渾身無力,再加上頭疼欲裂,佟俊彥好想一頭往牆上撞去,看看昏過去自己會不會好受點。
但想一想,還是捨不得傷害自己的身體,他便一抬頭,沒好氣的問:“解酒茶呢?”
“沒有。”慕銘冬搖搖頭,淡聲道。
“那醒酒石呢?”
慕銘冬聳肩:“也沒有。”
“沒有你還不快去拿?”看她這樣,彷彿事不關己似的,佟俊彥氣結,憤然大吼。
慕銘冬沒有聽他的話去做事,反而沉下臉,冷眼看著他,低聲危險的問:“你在命令我?”
佟俊彥冷笑:“我是你的丈夫,那便是你的天,我命令你怎麼了?”
“呵呵,不怎麼。不過,要是我不想去,你這個天又能把我怎麼樣?塌下來壓死我嗎?”慕銘冬低笑,好好奇的問。
“你——嗷!”
她吊兒郎當的姿態讓佟俊彥憤怒了。剛想過來好好教訓她一頓,還沒來得及行動呢,腦部神經猛然一陣緊縮,又一陣排山倒海的痛楚席捲而來,他幾乎承受不住,便趕緊兩手抱緊了腦袋,痛苦的哀號。
吱呀——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夏荷秋蓉走了進來,前邊的夏荷小聲問:“小姐,姑爺他醒了是不是?奴婢準備瞭解酒茶……”
“還不快拿過來!”
話未說完,沉浸在痛苦中的佟俊彥便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厲聲呵斥著。
“是!”
夏荷一個激靈,趕忙把盛著解酒茶的盤子送過去。
一把操起小碗,揚起脖子咕咚咕咚把裡邊苦澀的液體喝了個精光,再把小碗扔回盤子裡,從頭到尾看都不看端盤子的人一眼,佟俊彥冷聲道:“你可以退下了。”
夏荷微愣,而後才低下頭,低聲道:“是。”
夏荷轉身往外走去,跟在她身後進門來的秋蓉卻還傻傻的站在那裡,沒有跟著行動,佟俊彥便冷冷一眼掃過去,厲聲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本公子用不著你伺候,還不快滾!”
“是、是。”
心肝兒猛顫,秋蓉的肩膀也跟著緊緊一縮,連忙也行個禮,退下了。
吱呀——
房門又被關上,留下他們兩個人。
面對面站著,慕銘冬搖搖頭,輕聲道:“你嚇到她們了。”
佟俊彥輕輕一哂,不以為然的道:“身為奴婢,卻一點規矩都不懂,我沒教訓她們已經夠不錯了。”
慕銘冬聞言冷笑,出口的聲音也冰冷了不少:“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頓一頓,看看他,她才問:“你好點了沒?”
“沒。”佟俊彥搖頭道。
喝過了解酒茶,他的腦袋裡還是在一陣一陣的悶痛著,讓他覺得生不如死。
“這是什麼狗屁解酒茶?一點效果都沒有!”又急又氣,他憤然低喝,便又瞪嚮慕銘冬,厲聲道,“以後別給他喝酒!”
慕銘冬不怕他瞪,還是冷冷笑著,不鹹不淡的道:“他是我的男人,我愛給他吃什麼喝什麼,你管得著嗎?”
佟俊彥的眸光霎時一暗。
踩著歪歪倒倒的步子走過來,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大聲對她道:“我才是你的男人!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的男人?”重複著他的話,慕銘冬低低一笑,別開頭,逸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慕銘冬,你——”
佟俊彥見狀,眼中頓時燃起兩朵不小的火苗。一伸手,想要做些什麼,他的手腕卻已被慕銘冬制住。一捏,一推,一送——
“嗷!”
熟悉的痛呼再現江湖。
把他推到在自己方才棲身的貴妃榻上,慕銘冬冷眼睨著他,冷冷笑道:“別一直以我的男人自居,以為你是男人就了不起了?我就活該任你擺佈?什麼時候,等你能制服我了,再來對我指手畫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