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可能是我天生反骨，天資聰慧，舉一反三，一學就會呢？”慕銘冬低聲問。

佟俊彥眉梢一挑：“你是這樣的人嗎？”

很顯然，她不是。慕銘冬撇撇嘴，她的這些功力都是經過一二十年穩紮穩打磨練出來的。

“而且，慕太師一輩子只和詩書文字打交道，骨子裡正直得很，吃喝瞟賭，這些東西他從來都不會沾邊。太師夫人雖然性子怪了些，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言行舉止也都中規中矩。佟俊彥夫婦二人，連自己兒子都嚴加管束，又怎麼可能讓你這個女兒家去接觸這些東西？而且，你還不只是接觸而已，你完全就是精通！”佟俊彥又道，臉色越發深沉。

他調查得倒是詳細。慕銘冬冷哼，沒話可說了。

佟俊彥依舊看著她，再次發問：“你說，你是哪裡來的？真正的慕家三小姐呢？”

“我哪知道？”慕銘冬肩膀一聳，無奈低聲道。

佟俊彥眼睛瞠大：“你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慕銘冬撇嘴，“我只能告訴你，這個身體，真的是慕家三小姐的。至於我嘛，還真就不是。”

“什麼意思？”心裡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腦子裡卻有些糊塗，佟俊彥低聲問。

“簡單點說呢，就是慕家三小姐在知道和你的婚約之後，悲憤至極，一根繩子上吊死了，然後，我就稀裡糊塗接替了她的身體，然後嫁過來了。”慕銘冬攤手，好言解釋一遍。

那就是鬼上身？

後背一陣發涼，佟俊彥後退幾步。

“幹什麼你？我有這麼可怕嗎？當初發現你是個雙面人的時候，我也沒這麼驚嚇啊！”看著他刷白一片的臉頰，慕銘冬冷笑，沒好氣的問。

佟俊彥的心跳分外雜亂：“你、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和人打了一架，打著打著，稀裡糊塗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這裡。”淡聲說著，腦子裡回想起當初的一幕幕，慕銘冬卻覺得那一切都變得好遙遠。似乎，就像是做了一場虛幻的夢一樣。

她迷茫的神情讓他滿是恐懼的內心緩解一點。他發現，這個人，真的很像一個人，似乎不是鬼。便壯著膽子問一句：“這樣嗎？那，你是誰？”

慕銘冬白他一眼：“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是你丈夫！”佟俊彥馬上頭一抬，大聲道。

慕銘冬冷笑：“你是慕家三小姐的丈夫。”

“你現在不就是她嗎？”佟俊彥立馬便道。

慕銘冬笑看著他：“怎麼，不怕我了？又把我當慕家三小姐了？”

其實，那句話一出口，佟俊彥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不過，轉念又一想，其實也是，現在的她，這個身體這個身份，不就是慕家三小姐嗎？而且，兩個人相處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她的行為也都還算正常，根本沒什麼可怕的。

這樣想想，心裡就沒那麼害怕了。佟俊彥便道：“沒什麼可怕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從頭到尾那個人都是你。”

“哼哼。”說得真是冠冕堂皇。

佟俊彥頓一頓，又湊過來：“快說呀，你之前的身份是什麼？”

“你猜呢？”慕銘冬擠擠眼，不說。

佟俊彥無力。眼珠子轉一轉，他改口又問：“好吧，既然你不說，我不問了。但是你告訴我，那個李家的大公子又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心兒撲通撲通亂跳起來，慕銘冬深吸口氣，淡聲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她會不知道麼？佟俊彥沉聲道：“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很不一般。”

“因為他認出我的女兒身了。”慕銘冬輕描淡寫的回答。

“那你回來之後為什麼反應又這麼激烈？”

“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很壓迫的感覺，很難受。”慕銘冬道，輕輕撫著胸口。那種難受的感覺還在心頭縈繞，並未完全消散。

“你認識他。”佟俊彥便道，又是肯定的語氣。

知道瞞不過晚上的這隻，慕銘冬也懶得掩飾了：“你這麼說，還不如說是他認識我。”

佟俊彥眼睛一亮：“真是這樣？但是……”馬上又是一臉不解，“如果他認識你，你會不認識他？”

“拜託，剛見面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就亂成一團了。然後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我的心思大半用在打牌應對那傢伙之上，根本沒對他怎麼留心。這個人，我可能認識吧，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慕銘冬低嘆，抗拒著心裡那股捲土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