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愛了,這個男人了,他會如何?
她想要問,卻是問不出口,只得再次別過頭去,儘量壓抑著語氣說道:“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答案,但不是現在。”
墨染塵冷笑,鬆開了手,“那就不要去為我做事,我也不願意你為我做任何事,那個人,我留著自己殺!”
“你瘋了嗎?”楚雲裳目瞪口呆。
墨染塵拿手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說道:“是誰瘋了,彼此心裡有數!”
楚雲裳無奈,只得說道:“我不認為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那個人,總歸是要死的,你殺還是我殺,有什麼必然關係?”
“既然你說沒關係,做這種事情豈不是很多餘?”墨染塵爭鋒相對。
“你可以當我是閒極無聊,想做點事情打發時間。”楚雲裳努力找藉口。
“我可不認為這種事情是用來打發時間的,你可以殺他,但是太傅府一門的安危你可曾想過。”說著,墨染塵拿手指了指鞦韆架上的楚貝貝,說道:“是不是要讓太傅一門步入她的後塵,你才真正的歡喜?”
楚雲裳嘆息道:“我有一萬種方法殺死一個人,並且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而且你應該知道,真正要那個人死的,是墨龍皇!”
“我知道,但是那個人由誰來殺,卻不是你說了算的。”墨染塵口氣冷硬,他平素話不多,卻是在這個問題上爭執起來。
楚雲裳自然知道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因為,墨龍皇的意思很明顯,墨修竹,只能死在墨染塵的手裡。
那是最後的一步棋,這一步棋之後,墨染塵,一步登天!
但是,殺人的因由又是什麼?
所以,如果能夠簡單的殺死一個人,楚雲裳是很容易效勞的,她也覺得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輕輕聳肩,楚雲裳妥協,低聲說道:“我給你三天時間。”
墨染塵面無表情:“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你只要不給我惹麻煩就好,你知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哦,那你喜歡什麼女人?”楚雲裳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墨染塵被氣的差點沒跳起來,他很想一手撕下這個女人臉上那張醜陋的人皮面具,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瘋。
“不用你管!”
墨染塵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楚雲裳哈哈一笑,覺得無比有趣。
這座冰山,好似被融化了一些。
笑過之後,她又垂下了眼瞼,墨染塵,你問我要裝到什麼時候去,可是你自己呢?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呢?
……
風波過後,明月城暮氣沉沉!
一輛華麗的黑楠木馬車,軋過青石地板路面,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緩緩的朝著前方行駛。
馬車最終在閒王府門口停下,楚雲裳下了馬車,徑直往裡面走去。
閒王府內的侍衛認出她來,想攔又不敢攔,這個近來風頭正盛的寧王妃,不好惹的一面可是人盡皆知的。
楚雲裳樂的輕鬆自在,也不管那些侍衛忌憚而警惕的眼神,一路往裡面走。
她第一次來閒王府,卻依舊如入無人之地,一步一步緩步前行,沒有走一步彎路,直接出現在了墨傑宇居住的庭院門口。
還未入內,就是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笑聲,伴隨著笑聲隨風入鼻的,是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
楚雲裳聞著那庸俗的脂粉香氣,眉頭微微皺起,大步入內。
就見庭院之內,墨傑宇一身白衣,黑巾矇眼,一群著裝各異,妖嬈嫵媚的女人跟隨著墨傑宇的腳步輕聲嬉笑。
“來啊,來啊……閒王,你來抓人家嘛?”
“閒王,人家在這裡哦,你走錯方向了啦。”
“閒王,你不是說最喜歡人家的嗎?怎麼會連人家在哪裡都不知道呢。”
……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一群女人,幾乎就是開了一個養鴨場了。
墨傑宇環繞在眾女人之間,腳步踉蹌,臉上掛著輕佻的笑,一路追逐著香氣四處奔跑,嘴裡大叫道:“站住,本王抓住你了,看你往哪裡跑,小娘子,是不是皮癢了啊,一會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楚雲裳雖然一早就聽聞墨傑宇不學無術,喜好流連於煙花之地,但是自從和墨傑宇相處以來,卻是知曉墨傑宇的本性並不壞,此時看著這種場景,頓時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