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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作為東道主,設宴接風洗塵。

楚雲裳過去的時候,四人已然安然入座了,四人,或代表極致皇權,或代表潑天富貴,都是人中之龍。

四人皆是豔蓋朝陽之姿,衣著顏色各不相同,一眼看去,奼紫嫣紅,爭妍鬥豔。

最主要的是,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幾個身份、立場不同,甚至在前不久還生死相對的四人,會坐到同一張桌子上把酒言歡,命運的際遇,當真是妙不可言。

墨染塵一出現,就是吸引了四人的注意力,齊亦風生為北方人,有著北方人特有的豪爽,看人的眼神直接而赤裸,毫不掩飾對楚雲裳的欣賞。他一邊看一邊笑,笑容詭異而曖昧。

秦書容略微含蓄,可也含蓄的有限,洗去了血腥之氣的楚雲裳,如一朵綻放到極致的花,渾身上下,充滿了女性特有的誘惑力,誰能想到前不久這個女人還指揮著千軍萬馬,給他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弄的他焦頭爛額。

蕭慎,則是簡單的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彼此之間太過熟悉,也無需多看,但是看的少,並不代表感情不深。只是因他和楚雲裳之間有著固有的默契,並不需要用太多的肢體語言來表現罷了。

墨染塵挪開椅子,讓楚雲裳落座。

他起身,斟滿幾杯酒,說道:“幾位世兄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我敬各位一杯。”

“太子客氣了,我等不請自來,太子不要嫌我等麻煩才好。”齊亦風笑眯眯的說道。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放下身段說出這樣的話,一句麻煩,自是另有用意。

而且墨龍國和齊國之間,恩怨是非糾葛,遠遠不會如此容易就理順,這話雖是客氣,卻也不無警醒之意。

“自然不會。”墨染塵淡然輕笑:“諸位既然來到太子府,自然就是我的客人,哪裡會有什麼麻煩。想必,諸位也不會給我添麻煩的不是嗎?”

一句話,反其道而行之,堵住了齊亦風的嘴巴,齊亦風乾笑一聲,率先將杯子裡的酒飲盡。

秦書容笑的溫文爾雅,書生氣極重,他舉起酒杯,朝墨染塵示意一笑,說道:“謝謝太子的美酒,若有機會前去秦國,定當厚待。”

他生而為秦國太子,卻淪為墨龍國質子十五年,秦書容這話雖然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想必若墨染塵去了秦國,可不僅僅是厚待那麼簡單。

墨染塵眉笑眼不笑:“早就聽聞秦國盛產一種叫瓊漿的美酒,若是有機會,定當前往,讓太子殿下請我好好喝上一壺。不過現在,我先請太子喝一壺。”

喝一壺,可不是什麼好話,至於誰讓誰喝一壺,誰是東道主誰是客人,一言以斷之,現在在墨龍國,墨染塵是主人,自然是讓秦書容喝上一壺了。

酒宴才開始,機鋒便層出不窮,酒雖好酒,宴,卻絕非好宴了。

蕭慎眉頭微微一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太子殿下,我敬你。”

說是敬酒,自己卻先喝了,蕭慎心思玲瓏,可見一斑。

果然,墨染塵眉頭微微一皺,淡笑著說道:“世子客氣了,我敬你與你敬我,又有什麼區別,世子既然喝了,我又豈能矯情。”

墨染塵仰起脖子,喝掉杯子裡的酒,迅速滿上一杯,道:“世子,我再敬你一杯。”

蕭慎微微詫異,輕笑點頭:“好。”

又是一杯,失去的主動權,再度回到墨染塵的手裡。

墨染塵為人沉穩,滴水不漏,一旁的楚雲裳看在眼裡,會心微笑,原本她還擔心墨染塵不擅交際,卻是未曾想到,不過第一杯酒,墨染塵就給了他如此驚喜。

細說起來,墨染塵並非是八面玲瓏之人,但是他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天生的王者氣度,比之齊亦風和秦書容,毫不遜色,甚至隱隱壓上一頭,至於蕭慎,在楚雲裳看來,完全就是湊個熱鬧罷了。

第一杯酒過後,氣氛變得活絡了一些,大家開吃吃菜,秦書容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百合,笑了笑,說道:“百合花,還是在楚國開的最好,秦國國內,百合開的一片凋零,都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便連同一樣的花,開在不同的地方,也是大不相同。”

齊亦風夾起一片鱸魚,說道:“齊國地處草原,水源極為珍貴,放牧牛馬之時,都是逐水而居,山高水寒,比之墨龍國國內的風景宜人,大大不同,這魚,味道不錯,我很喜歡,可要多吃點才行。”

說完,二人看了蕭慎一眼,蕭慎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了一圈,笑道:“還好,我不挑食。”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