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黃花,仲無歡十五年前淪為秦國俘虜之後,異姓王已然名存實亡,驚不起一絲的浪花了,哪裡能夠和如日中天的蕭家相比。
不過,蕭慎會為了楚雲裳出手,倒是大出墨修竹的意料之外。
他怔怔的看了蕭慎好一會,難以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又是看向受傷落地的仲相思,見著仲相思在地上死死掙扎,不免露出一絲兔死狐悲之色。
畢竟,仲相思之所以會落的如此下場,還是因為他挑撥離間的關係。二者之間唇亡齒寒,仲相思瞬間身受重傷,無異於斬斷了他的一隻臂膀,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蕭公子,你什麼意思,為何出手傷了曄蘿郡主?”墨修竹出言質問道。
蕭慎淡淡一笑:“寧王妃身份何等尊崇,豈是一個小小的曄蘿郡主能夠褻瀆的,我不過是義憤出手,怎麼,峫王要問罪不成?”
蕭慎是何等身份,他不挑事,也絕對不會怕事,小小一個峫王,還不至於讓他放在眼裡。
墨修竹寒聲冷笑:“曄蘿郡主乃是殿下金口御封,舉國上下,誰人能有這份聖寵,蕭公子,你休要出言搪塞本王,此事,定當要給本王一個交代!”
他今日在楚雲裳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若是此時連一個世家之子都拿不下來,那就真的是一個笑話了。
“交代,你要什麼交代?峫王,如若你非要給曄蘿郡主一個交代的話,那麼試問一句,誰給我一個交代?”楚雲裳適時站住來,毫不客氣的問道。
“曄蘿郡主性情剛烈,出手傷人雖然不對,卻未必由衷,這一點,還需要斟酌。”墨修竹淡淡的道。
“峫王這話的意思是,曄蘿郡主被奸人利用了?只是不知道,這位奸人,到底是誰?”楚雲裳尋的漏洞,一針見血,厲聲質問。
墨修竹本就心虛,一時間面色漲紅,大聲喝道:“楚雲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本王不成?”
楚雲裳譏笑道:“這話我可沒說,峫王何必如此著急跳出來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以讓全場的王公子弟聽到,這訊息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若是曄蘿郡主真的是受墨修竹指使對付楚雲裳的話,那麼峫王和寧王之間不和之事,只怕更是遮無可遮,成了定數。
墨修竹也是有大智慧之人,自是不會被楚雲裳輕易套了話去,他一聲大笑,說道:“本王是何等人也,豈會做出這等宵小之事,寧王妃還望你念及身份,休要胡言,不然引起皇室子弟同室操戈,這個罪名下來,就算是殿下也容不得你。”
墨修竹這話說的堂堂正正,有理有據,又是以皇室施壓,立時讓不少原本心存懷疑的王公子弟產生了動搖。
“哼!”楚雲裳一聲冷笑,說道:“峫王,任你舌燦生蓮,事實就是事實,你就算是要曲解,也不是那麼容易混淆過去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墨修竹臉色微微一變。
“是什麼意思,片刻便見分曉。”楚雲裳不再廢話,身形一躍,跳下馬來,徑直朝仲相思走去。
蕭慎剛才一拳雖然勁力未吐,但是仲相思的武功又豈能和蕭慎相比,即便只是出了一成的力道,依舊是將仲相思震成重傷。
仲相思一連吐了好幾口血才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她的臉色無比蒼白,雙眸之中一片瘋狂,眼見楚雲裳朝自己走來,恨不能將楚雲裳剝皮抽髓,食之血肉,只是忌憚蕭慎,猶猶豫豫之間,不敢出手。
楚雲裳走到仲相思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曄蘿郡主,既然峫王不說,那麼,你來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仲相思笑的陰冷,狀若瘋癲的道:“楚雲裳,你當我仲相思是什麼人,隨意你捏圓捏扁嗎?有種,你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嗎?”楚雲裳冷聲說道。
一字一頓的一句話,帶著無邊的寒意,這寒意,深深的浸入仲相思的骨子裡,讓仲相思的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
楚雲裳的眼神太過冷漠,冷漠到足以漠視一切,而她在楚雲裳的眼裡,更像是一個死人。
那種無形之中的威壓所帶來的顫慄感,讓仲相思,差點雙膝一軟,跪倒在楚雲裳的面前。
一個瘋狂的想法從仲相思的腦海裡冒了出來:“這個女人,是魔鬼,惹怒了她,她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想法,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是再也無法掐滅,那種浸入骨髓的忌憚,讓仲相思,差點真的瘋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