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
“娘娘……”
映袖愣住,徐王妃回過神來,皺了皺眉,像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失態,她揮了揮手:“你回房間休息吧,我沒事,就是有點兒心煩,映秀,好好照顧她。”
“是,奴婢知道了。”
廳中再次獨留下徐王妃和一旁安靜守著的丫鬟,油燈的黃光綽綽,將她纖瘦的身影拉出一道長而孤獨的影子。
怒氣翻滾,默然無聲。
徐暖竹忽然發現,不是所有事情都會順著自己心意的。
即使是低她一等的妾,都能夠這般羞辱她。
另一邊廂,趙湛踏進偏院,難得地沒有第一眼看見迎出來的顏歡,迎上來的是一個面目模糊的丫鬟:“奴婢向王爺請安,娘娘身子不適,有失遠迎,望王爺恕罪。”
“無礙,你退下,我自己進去。”
顏歡歡在裡頭等著。
她拿不準端親王會不會過來,萬一過來了,心情又是如何,會不會被裝病的她激怒一一她籍此完成成就,同時也在試探他的底線,當一個敬崗愛業的寵妃,而安撫男人情緒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美與直截了當的吸引力。於是趙湛走入內室時,入目就是如海棠春睡般臥在榻上的少女。
不上嚇煞人的粉底,洗經伐髓後的顏歡歡,膚色已達到自然美的巔峰,敞開的紗裙裙角露出一截瑩白大腿,小腿處卻沒入在被子之中,在看與看不見之間,惹人遐思。
她雲發披散,眼角描著一抹嫣紅,她抬眸看向來人,眼神極媚,嘴唇卻孩子氣地撅了起來,委屈萬分。
矛盾本身就是一種美,而做作的顏歡歡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趙湛進來之前,想過要怎麼做。
首先,搞清楚她是真病還是邀寵,若是邀寵,就要看看她想做什麼一一他沒想過責罰她。
但進來之後,趙湛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他坐至榻邊,手擱在她肩頭上。
“哪裡難受?”
“見不到王爺,難受。”
倒是坦白。
趙湛清俊的臉上沒有表情,乍看上去,像醞釀著陰鬱怒氣,顏歡歡不以為忤,將頭靠在他的膝上,像是想他了,就將他叫來,動機簡單直接得可愛,甚至不急著解釋自己稱病的原因,更不求原諒。
表面上,顏歡歡一副嬌懶迷糊的模樣,腦子裡卻清晰得隨時可以背一發元素週期表。
端親王過來了,坐到邊上,就證明他沒發怒,至少願意聽她解釋。
如果要責罰她,他壓根不需要親自過來,退一萬步,就算他心存怒意,不高興她稱病邀寵,在他真正發作之前,她都可以盡力撒嬌賣萌讓他心軟下來。
男女之間的吵架,有時候不需要對錯,就像身份懸殊的二人,她要的結果是他的寵愛,那就直奔結論,忽視過程。
“想我?”
趙湛眉目依舊冷淡,手卻撫上了她的發頂,她暗道有戲,像貓一樣蹭著他的手,坐起來,沒規沒矩地將臉靠得極近:“嗯,我想你。”
顏歡歡發現了,端親王對明確的情話很沒辦法,尤其是需要他,想他。
大抵是童年留下來的陰影,成長對他的惟一改變,就是不再渴求別人的陪伴一一但她扳開了他緊握著的手,毫不畏縮地將這份溫暖而溫柔的感情塞到他手上,不由得他不要。
然後,趙湛發現,自己還是想要的。
說罷,顏歡歡撅起嘴唇,索要他的親吻。
‘系統,替我啟用'寶寶摔倒了,要親親才能起來'。’
腦海裡的聲音,冷淡之極。
【是的,宿主。】
果不其然,趙湛吻了上去,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手環住她的腰。
接下來,沒有人提裝病,也不提他之前到底在哪,又打算往哪裡去,要奉上來的晚膳在外等了許久,隨井聽著裡頭讓人臉紅的聲響,只能看著漸漸放涼的飯菜犯饞。
這一夜,徐王妃註定等不到任何人。
內室沒有隔音效果可言,主子也不避諱著下人,隨井對趙湛而言,更像是一個可用的隨身物件,算不得人,別說在外頭聽著了,就算他在一旁站著,也不會影響他辦事。隨井暗自唏噓,這倆真是對一言不合就幹起來的主兒。
趙湛稀裡糊塗的,一吻過後就邁不動腿了,只想留下來,要她。
這種吸引力從何而來?他不得而知,只能歸類為愛。
趙湛身體偏涼,顏歡歡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