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愣住了,隨後,哈哈大笑,可究竟笑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解藥!”
雲柔笑的渾身顫抖,笑的眼淚橫流,“柳橋,我懷了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她怎麼可以不在乎?怎麼了——
“解藥!”雲崖上前扶住了雲柔不穩的身子,同時扔出了一個瓷瓶。
知秋當即上前接住。
雲崖抱著雲柔離開。
“主子,解藥拿到了,我們走吧!”這裡畢竟是苗族的地方。
柳橋沒有回應,而是伸手拿過了她手裡的瓷瓶,緊緊地握著,倏然嘔出了一口血……
……
一條、兩條、三條……
他的身上,縱橫交錯著無數的疤痕,新舊交錯,背部,尤為嚴重。
“是不是你對我說過的承諾,永遠都只是承諾?”
易之雲沒有回答她,甚至,仍是沒有甦醒。
解藥服下,他的症狀緩解了,可是,仍舊沒有甦醒,而很快,又開始惡化,這時候,已然有了毒氣攻心的跡象。
柳橋勃然大怒。
便在她要動手將雲柔再一次揪出來之時,一封信送到了她的手上,看過之後,渾身冰冷,刺骨的冰冷。
雲崖將易之雲所中之毒的實情告知她。
“找到他們,格殺勿論,如果你找不到,永遠不要回來!”知春接了這個命令,離開了軍營,踏上了追殺之路。
柳橋撫著易之雲的臉,一字一字地低語,“我不會讓你死——我說過你會長命百歲,我說話算數!易之雲,我和你不一樣,我說話算數!”
“主子,苗族那邊有了回覆,他們有解藥。”
柳橋並未因為這個訊息而高興或者憤怒,“告訴玉飛陽,三日之後凌月山見。”
“是。”
……
三日之後,凌月山頂。
玉飛陽準時到達,便見柳橋已然在,與先前幾次會談不用的是,今日柳橋身邊並未帶上那一堆的大周文臣,便是連萬將軍也沒在。
對於眼前的情況,他並不驚訝,因為在不久之前,探子已經將所有的情況一一告知。
凌月山在苗族的境內,離呼和寨不遠,從山上望下去,便能見到整個寨子,也便是因為這個,玉飛陽更是無法理解柳橋為何選了這般一個地方相談。
“讓長公主就等了。”
“廢話便不必說了。”柳橋卻道,“皇帝跟我丈夫所中之毒的解藥,說你的條件吧。”
玉飛陽審視了她半晌,卻始終無法看透她此刻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要石城。”
“石城?”柳橋笑了,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一般,“石城是大周的兵器庫,豈能給外人?而且,給了石城,那從宜州到石城的州縣也都會失去,也等於說開啟了大周的西南門戶,任由你們予取予奪!玉飛陽,便是獅子大張口也該有個分寸!”
“我只要石城!”
“如果本宮不允呢?”
“那請恕在下無法給長公主想要的東西了!”玉飛陽也沉下了臉,“大周疆域無邊,長公主連區區一個石城也不願意割捨,那在下也只好見死不救了。”
柳橋笑了,沒有半絲的憤怒與怨毒,“那我就要整個苗族陪葬。”話說的很輕,可卻氣勢卻是不減,“石城跟苗族,你作何選擇?”
“長公主。”玉飛陽笑了,“雖說如今苗族沒有資本與大周硬碰硬,可也不是大周說滅就能滅的!”
“是嗎?”柳橋笑了笑,隨後卻是岔開了話題,“凌月山是個好地方,從這裡望下去,便是呼和寨,不過如今的呼和寨卻沒有本宮之前所聽說的這般熱鬧了。”
“拜長公主所賜。”
“你的確有才能。”柳橋看著他,“只不過卻只是將相之才,而無帝王之能。”
玉飛陽沉了臉。
“不必如此不高興,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自己最清楚。”柳橋繼續道,“本宮從未懼怕過你們所謂的聯盟,因利聚而起的結盟,只要利散,便會不攻自破,本宮不過是給了你們一些盼望,便收到了不錯的效果。”她看著玉飛陽,“你可以說這就是人性,不過,如果你這個盟主多幾分魄力,沒有這般瞻前顧後的話,或許,你們辛辛苦苦建成的聯盟便不會這般不堪一擊。”
玉飛陽的臉頓時一獰。
“石城不可能,若是其他的條件,本宮或許可以同意。”
“沒有石城,就沒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