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點頭,“這些日子她做的事情分明是要去京城的打算。”
“可這孩子怎麼一直都不緊不慢的?”張氏繼續道,“剛剛那夏深說了,阿雲希望她中秋之前到,可是現在都要七月了,阿橋再不出發就趕不及了,可是這孩子……”
“我去跟她說說。”柳河道,“你先別急,孩子一向有分寸的!”
“嗯。”張氏點頭,“你也別急,好好跟她說,不管她想不想去,我們都聽她的!就算不去,我們還是可以過的很好!”
柳河點頭。
……
柳橋是真的很忙,如今不但美食坊的事情壓在她的身上,連酒坊的一切也都全壓在她的身上,三月會試,五月的殿試,蕭瑀都一一透過,得了進士的功名,如今正準備著七月中旬的翰林院的庶吉士考試,他倒也是想要繼續管著,不過柳橋沒讓。
柳河過來酒坊的時候,柳橋剛好跟彭州來的管事商量完事情,“這大熱天的爹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你。”柳河入內。
柳橋忙讓白禾倒茶,“爹坐。”
“嗯。”柳河點頭,坐下,“你也別隻會說爹,自己的身子也要顧著。”
“我知道。”柳橋微笑道,“這些日子有些忙,沒能陪你跟娘用晚飯,過兩日忙完了,我再陪你們。”
“在忙著什麼?”柳河問道。
柳橋道:“參選貢酒的事情,去年我去彭州的時候跟阿瑀說好了這事,不過如今易之雲的身份,阿瑀的考試,我們這時候去參選貢酒的話可能不太好,就停了這事,只是之前彭州那邊已經知道我們會參加的,如今忽然不參加會有些不好的影響,這兩日彭州的管事來就是為了這事。”
“麻煩嗎?”柳河正色道。
柳橋搖頭:“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彭州那邊起了些不好的謠言罷了,不過處理得當,目前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那就好。”柳河點頭,“阿橋啊,酒坊跟美食坊是很重要,不過最要緊的還是你自己。”
柳橋看著他,“爹,你有話就直說吧。”
“今天夏深跟我說了去京城的事情。”柳河看著女兒,“我跟你娘就想問問你到底怎麼想的?”
“爹……”
“我跟你孃的意思是不管你去或不去,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柳河繼續道,“不過,阿橋,這些日子你在酒坊跟美食坊最的調整,是想要去京城的吧?”
白禾進來奉茶。
柳橋接過端給了柳河,“還是爹瞭解我。”
柳河笑了笑,“你是我閨女。”接過了茶,“阿橋啊,如果決定要去的話,那就早點準備,夏深說易之雲那小子希望你去京城跟他一起過中秋,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爹現在幫著他說話了?”柳橋笑道。
柳河冷哼,“誰幫他說話了?!就你娘見了那些禮物跟書信心軟!如果他真的有心,好幾個月了,怎麼不親自來接你?!不過……”看著女兒,神色柔和下來,“不過既然你決定要去京城跟他好好過日子,鬧僵了不好,還有你婆婆……雖說如今那小子平安無事回來,但是這些年……阿橋啊,爹也不知道你去京城到底好不好!”
“爹。”柳橋看著他,眼底有著感激和孺慕,“我可不是那些受欺負的小媳婦,這些年誰敢欺負我來著?”
柳河笑了出聲。
“爹。”柳橋緩緩繼續,“其實當日我不去京城是因為我不想去。”
柳河笑容一僵,不想去?
“爹,我跟他分開了十年,對他,我覺得陌生。”柳橋繼續道,“所以,我跟他要了一年的時間來適應。”
“阿橋……”柳河面色不安起來,他雖然知道她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卻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那你……”
“這一年來,他一封一封家書的,其實我是心軟了的。”柳橋笑了笑,“而且,這些日子我忙的幾乎沒時間去想他,這般比起來,倒像是我沒良心了。”
柳河不知道該說什麼,雖說他了解女兒的性子,可是女孩子的心理卻是不懂,“那你現在……”
“我會去京城。”柳橋笑道,“雖然陌生,但是,總不能因為陌生就這樣斷送了這份感情,就當重新開始吧,如果可以過下去的話,便好,過不下去……我還有爹孃不是嗎?有爹孃,又有銀子,沒有後顧之憂,為什麼不去試試?至少將來不會遺憾。”
柳河還是無法明白,不過卻道:“沒錯,你還有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