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遠翻個白眼:“華夏許多落後的農村都是這觀念,兒子才是自家人,女兒都是別家的,這是千年封建社會留下來的思想毒瘤。”
程易一陣惡寒:“真愚昧,不說男人,連這裡的女人都這麼認為,讓人沒法說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沈致遠小聲說道:“和這裡的人是沒法講理的,而且這種地方宗族勢力還很強大,一個不好,整個村子出動,先打了再說。”
停了一下,沈致遠又道:“一會兒小心點,前段時間我一個熟人也是到一個小山村裡搞調查,結果得罪了村霸,被圍在村子裡好幾個小時出不來,救出來的時候就剩半條命了。”
程易聽的又是一陣膽戰:“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咱多帶點人。”
第一六一章 大鬧
第一六一章 大鬧
李爸的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向來是疼女兒的,對於乖巧懂事的外甥女打心眼裡也疼的緊,如今聽這些鄉鄰嘴裡吐露著責怪他妹妹的話,就因為妹妹沒生個兒子就被人這麼苛待,不只在婆家受虐待,連四鄰都看不起,李爸想一想這心裡就難受。
如今還是他們這些孃家人都在,村子裡的人都能說出這種話來,平時他妹妹沒人撐腰的時候又過的是啥日子。
想一想,李爸都想掉淚,李致鳳雖然出身並不好,生在窮人家裡,可那也是他從小捧著讓著長大的妹妹啊。
吸了吸鼻子,李爸現在無比的強硬,冷笑一聲:“大夥都這麼說啊,這意思是俺家致鳳不好了,那成,俺們也不絆著週二柱,不擋著他生兒子的路了,俺老李家就是窮,可養個人還是能養得起,俺的妹子俺疼,咱離婚,俺帶妹子和外甥女走,你周家再找啥樣的,就是生十個八個兒子俺也不眼熱。”
說完這句話,李爸看向週二柱:“週二柱,俺家致鳳,律師俺都請好了,就等著跟你離婚呢,趕緊把致鳳叫出來,咱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說完了,俺這就帶致鳳和明秀走。”
週二柱一聽這話哪依,梗了脖子大罵:“呸,你想帶就帶啊,李致鳳嫁給我那就是周家的人,生是俺的人,死也是俺家的鬼,想帶走,沒門。”
周玉柱也上前一步攔住李爸:“親家兄弟,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古話還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婚,哪有你這樣上來就讓人離婚的,你家妹子跟俺家兄弟過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說離就離。”
李爸一看周家人這不要臉的態度,心裡的火怎麼壓都壓不住,李彥晟和李彥明更是氣的臉都紅了。
這兄弟倆脾氣一上來可啥都不管,兩個人上前把李爸擋到身後,看看周家兄弟倆,大聲道:“你們當這是啥時候,還是那封建社會呢,我呸,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告訴你,你打俺姑和俺妹這事情不算完,俺來的時候已經上告了,你們家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李彥晟看看四周這些人扯著嗓子道:“這是俺李家和周家的家務事,由著俺兩家解決,就是兩家解決不了了還有國家管,還有法律管著呢,還輪不到別人指手劃腳,俺姑生不了兒子這怪誰?那還不是生俺表妹的時候被週二柱給打的,他週二柱把俺姑打壞了,他倒得了理,還敢怪俺姑不爭氣,俺李家這麼多年沒找他算帳已經算是好的了。”
李彥晟幾句話噎的那些鄉鄰一個個往後退,這些人雖然沒什麼見識,可私心底還是怕官的,一聽李家要上告,就開始怕了,想著反正是周家的事情,挨不著他們家啥事,這閒事,他們也管不著。
李如雲見他大哥平時挺憨厚老實,關鍵時刻卻也能說會道,心裡也高興,對李彥晟道:“大哥,趕緊把姑叫出來,咱帶回去,再在他周家待著,姑還要不要命了。”
“是啊。”李彥明上前拽著週二柱的衣掌大聲問:“俺姑呢,你把俺姑藏哪兒去了。”
“這是幹啥,幹啥呢這是。”周玉柱一看今天這事情不能善了,立刻打電話叫人,看週二柱要被揍了,趕緊上前解救,扯著李彥明的胳膊想要把他推開。
李如雲笑了笑,一指那十幾個黑衣大漢:“都愣著幹嘛,去屋裡把人找出來,找不出人來,今兒這事沒完。”
程易使個眼色,十幾個一臉酷相的大漢大步流星的進屋,正房廂房全翻了個遍,幾乎把周家翻個底朝天,可愣是沒找著人。
李如雲抿了抿唇,一臉的冷意:“找不著人?找不著還留著周家幹什麼,給我砸,使勁砸,什麼時候找著人了再停手。”
李家帶的這些人得了令,立刻進屋打砸起來。
週二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