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那個溫順美麗的女子,突地心虛了下,氣勢弱了兩分,喃喃道:“他家太太來咱們這裡做甚麼?”
“國公爺請了他們幾位大人一同吃酒,莊太太許是來接莊大人的。”海棠說道。
“吃酒?”凌老太太柺杖一揚指向靖國公院子的方向,“他媳婦兒這才去了多久,怎麼就……”一口氣緩不上來,憋得臉通紅。
嶽媽媽忙來給她順氣,勸道:“不過是爺們幾個吃吃酒,卻也無妨。”又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只是國公爺叫了莊大人他們也不知在做什麼,看著怪異得很,也無怪莊太太如此氣憤。”
她是凌老太太身邊的老人,有些話,就也說得。
凌老太太最是知曉靖國公的喜好,一陣頭暈目眩過後,抬頭看了看天。
夜色黑濃濃地壓下來,帶著讓人無法逃脫的窒悶。
她重重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多管了。燕窩粥煮好了沒?”
嶽媽媽扶著她,輕聲說道:“煮好了,依著老太太的吩咐,多放了兩勺糖。”
……
若是可以,杜九娘絕不願再踏進凌家大門。可如今莊肅郎在裡面,她不得不來。
侍衛帶著杜九娘一路深入,越走,她越覺得不對。
怎地去到靖國公的院子去了?竟是不在待客之處?
她疑惑地問侍衛,侍衛頭越垂越低,只匆匆在前面引路,不敢多話。
剛踏進院子,一股淫。靡的氣息撲面而來。
淡淡的脂粉香氣飄散在院內。
姨娘的屋子各個門窗緊閉,東廂房內卻燈火通明,陣陣嬌聲軟語不時傳出。
“這位爺,您可是弄壞奴家了。”
“爺,您不能這樣……”
“爺……”
杜九娘腳一頓,身子晃了下,穩住了,指著那處問道:“肅郎在裡面?”
侍衛看著自個兒腳尖,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
一人搖搖晃晃從裡面出來,剛放下門外的簾子,就見一堆人正怒氣衝衝看著她。
她一聲驚叫剛要出口,侍衛忽地閃身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女子掙扎著嗚嗚直叫,侍衛看了眼她半裸的身子,厭惡地撇過臉,隨手扯了旁邊家丁的汗巾就塞進了她的嘴裡,隨手將她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