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終究與秦瀟予不是太熟,是以,在稱呼上他們還是比較謹慎,沒太過隨意。
看清來人,秦瀟予頷首示意,因與來人不算太過熟悉,他倒是不好表現的太過殷切,不過,他那祈盼的眼神可是毫無掩藏的洩漏了他的心事。
“蘭姨,輝叔,你們終於來啦。”一諾欣喜的歡呼著,這一刻,她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心突然就安了。
見到蘭姨夫婦心情不錯的顯然還有沁兒,幾個月的朝夕相處,那感情可不是處假的。
在沁兒的心裡,她可一直將蘭姨和輝叔視作父母,誰讓她從小便失去了爹孃,而蘭姨和輝叔也是相依為命沒有後嗣呢。
經由一諾的介紹,屋子裡的眾人互相打了個照面,也算認識了。
沒有過多的寒暄,一諾便帶著他們進了內室。
床上躺著的那人,若忽略她那蒼白的容顏,此刻,安詳的她就好像是在沉睡一般。
深深的看了床上那人一眼,蘭姨心下喟嘆一聲,滿眼心疼,哪怕此刻她心裡早已有了定論,但她還是果斷的將手搭在了雲依脈搏上。
原來還想替雲依診斷的輝叔,在察覺到妻子的神情後,忽然就瞭然了,與此同時,也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此刻的屋子裡,早在蘭姨夫婦踏足時,那些下人便被屏退了下去,束暢親自守在屋外,沁兒則候在外室,而內室,除去昏迷的雲依,也就只剩下他們六人。
診斷完畢,將手收回,蘭姨眸光飄忽,若有所思,很快,她便神色凜然的看向一諾,但卻保持著沉默。
她眼裡所包含的內容太多,但一諾卻是能夠看得明白。
“蘭姨,此刻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信得過,您大可實話實說。”依一諾的想法,她雖選擇將菊兒事件對秦楚隱瞞,但這一刻,對於雲依的情況,她並不打算繼續瞞著那個男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 得意忘形,語無倫次
在一諾看來,菊兒的所作所為,牽扯到了其他人或事,在不明白秦楚的態度和決心之前,為了行動能夠順利進行,她斷然不會告訴他。
可是,他做為此刻躺在床上命懸一線的女人的丈夫,他理應弄明白,他曾經允諾想要守護一生的女人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麼。
“小諾,你可信得過蘭姨?”診過脈後,蘭姨開口告訴大家的不是雲依的病情。
一諾雖覺得這話聽著感覺有些跳躍,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可以說是出於本能下意識的就回道:“當然信得過。”
“不論蘭姨怎麼說,要怎麼做,你都無條伯的相信?”對於一諾的回答,蘭卿並不意外,就好像一切皆在預料之中,但她仍進一步的確認著。
這一次,一諾有了短暫的質疑,但很快,便見她堅定的看著蘭姨道:“蘭姨和輝叔,我都信得過,不論你們怎麼說,怎麼做。”
其實,一諾也不知道為什麼,初識時,她之所以毫無防備的將蘭姨夫婦帶進將軍府,並不是因為是她致使輝叔受傷就必須要負起責任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她們的眼神。
那種堅定的,沒有一絲閃躲的眼神,讓她覺得安心,同時也認定了這兩人並非壞人。
後來,經過相處,她們無私的將自己祖傳的東西毫無保留的傳授給她,收她為徒等等事件,讓她那顆原本因來到這個世界飄忽不定的心真正的安了下來,讓她感覺到了家庭的溫暖,而這種感覺是她在秦家沒感受到的。
“好,既然你對蘭姨如此信任,那麼,秦夫人我們帶走,在此期間,你不能問,不能追查我們的行蹤,但我能保證,一年後,還你一個健康的義母。”
蘭卿知道,她這種想法和做法很另類,在秦府,當家人是秦楚,可那個男人,她們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對於秦瀟予,哪怕她們曾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對他,她們所瞭解的也僅僅是外界傳言的那一面。
而此時此刻,雲依的情況很危險,一個不慎,很有可能萬劫不復,她看得出來,一諾對雲依好像很在乎的樣子,為了不讓一諾傷心,所以,她們必須將雲依帶走,直至她完全康復。
又或者說,待她完全康復,而秦家堡那些魑魅魍魎都被清除乾淨之後,她們才會安心的將她送回秦家。
“義父,大哥,你們可願意嗎?”對於蘭姨,一諾覺得自己是無條件的完全信任,但是,這秦夫人說到底只是她名義上的義母,而她無法做這個主,只好問過秦家人的意見。
“喲,大小姐,您還真是不客氣呢,莫名其妙的帶回兩個跟你一樣來歷不明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