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賞的,又或者可以理解成,他是喜歡齊媚兒的,既然如此,他這個做皇兄的提出來讓他求娶了她,不是正合他意?
但若是往深處想,他皇甫煜熠不要的女人,就是他皇甫煜陽想要,在他挑明瞭一切的情況下,想必也是不可能了吧。
想找盟友麼?現在才知道找盟友,是不是太遲了些,這個他皇甫煜熠不要的盟友,別人想要,可沒那麼容易,至少,他不會允許他們明面上結盟,至於暗地裡想怎麼玩,隨意。
“皇兄,你……”
皇甫煜陽氣壞了,他本想借此機會既能在父皇乃至滿朝文武面前打擊皇甫煜熠,又能討好了齊郡王,可誰曾想到,向來謙遜的皇兄竟是不再斂其鋒芒。
在他看來,今日過後,太子與齊家的婚約定是不成了,被太子退了婚,住後那齊家二小姐想要嫁人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時過境遷,隨著時光的流逝人們會忘記這段,在這京都城內也不會有人家接受她。
簡而言之,從此以後,齊家與太子算是結下了怨恨,他此刻出面維護,討好,無疑讓齊霽那個老東西撿回一些顏面。
他這麼做,也只想在不久的將來,當他與皇兄紛爭挑起時,哪怕那老東西不助於他,至少也不能對皇兄出手相助。
就在煜陽被煜熠那毫不隱藏的鋒芒給刺的相對無言時,齊霽開口說道:“臣代齊家上下多謝四皇子憐惜之情,事已至此,小女名譽盡毀,人們不會去在乎真相如何,臣自知,小女配不上任何人,自此小女將養在深閨,深居簡出。”
本就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只想趕緊的逃離,可誰知四皇子會突然跳了出來。
向來風 流成性,不問世事的四皇子會有如此舉動,足以令他震驚,但他卻是能看透這其中的原由。
霎時,他好像猜到了那封飛鏢傳書的由來,呵,這皇甫家兩兄弟,是想拿他齊家挑事兒,然後從中利用他齊霽嗎?
做夢,想他齊霽戎馬一生,雖不及逍遙王,但卻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皇甫煜熠不顧他齊家的顏面,拒婚,他不怪他,但他為了要拒婚而出陰招毀了他的媚兒,損了他齊家的名聲,這筆帳卻不得不算。
而皇甫煜陽不安於現狀,明著維護齊家,實則將事端挑大,將齊家推上風口浪尖,如此的陰險,他齊霽也會銘記於心。
兄弟二人,一人將齊家往外推,一人想拉攏齊家,但卻又不想允諾任何好處,呵,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你皇甫家貴為皇族又如何,他齊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就這樣,看似即將掀起‘血雨腥風’的一場鬧劇,最終悄無聲息的解決了,煜熠也如願的擺脫了那一旨婚約。
齊家會怎樣,他無畏無懼,早在他決定收拾齊媚兒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心理準備。
現在,他終於是一身輕鬆,了無牽掛了,他終於能理直氣壯的站到一諾面前了。
玄尊帝的身子還是那麼的虛弱,下了朝堂,在上書房內,由丞相執筆,替他擬下了與齊家解除婚約的聖旨後,由於體力不支又暈了過去。
可想而知,上書房裡立刻又是一陣‘兵慌馬亂’,太醫院的太醫們更是全部被宣了來,但最終的結果,眾太醫仍是毫無頭緒,束手無策,這個時候,太醫院院首提到了雲王妃。
正因如此,煜熠原本想要找機會去一趟淮北的計劃只好暫時擱置,也就是這一出小小的意外,不僅阻了他的腳步,更是讓他差點兒永遠失去了心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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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王府的時候,齊霽整個人近乎呈虛脫狀態,朝堂之上,雖得皇上賜座,但他終歸是身子太過虛弱,那一日一 夜的瘋狂,將他的身子幾乎掏空,往後別說是那些風花雪月了,就是身子骨也是回不到從前的。
近乎虛脫的他回府後便由賈霍伺候著躺回床上,而從始至終,他仍是沒能見到劉氏,或是從前他最寵愛的唐婉。
“王妃人何在?”終於,嘗夠了人生的淒涼,他還是忍不住了。
“王妃晌午時出府,至今未歸?”賈霍不敢多言,他可不敢說,王妃是去了丞相府。
“哼,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出府。”自事發至今已有七日,這七日來,他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屬於他自己的房間裡,服侍他的人都由賈霍親自安排,而他的髮妻和愛妾,卻是連人影也不曾見到。
這些女人是巴不他死嗎?還是說,她們覺得他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後定是沒了翻身之日?
心裡本就憋著一團火無處可消,又碰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