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剛剛抵達邊城,後腳太子又派出凰羽軍,這種安排,無不彰顯著太子對他的不信任。
他想不明白,若太子真的信不過他,又何苦將他派往邊城,守著玄尊的北大門?
當然了,無論他怎麼鬱悶和不解,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在意和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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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護法,步副閣主可有安全送回清風鎮?”
還是京都城內那個偏僻的小院,大堂內,銀面男子端坐於高位,因銀面遮臉,倒是讓人無法觀察到他此時的神色,不過,從他說話的聲音聽得出來,此刻的他有心思。
“回閣主,副閣主已安全抵達大本營。”在回去的途中還碰上被送往大本營的九公主。
只是,這最後的一句,他並不曾說出口,而是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
他之所以不明說,是因為,他們血煞盟與蒼狼之間的淵源,只要是血煞盟有些地位的人都心知肚明,再加上,此次閣主與蒼狼太子之間的協議,事態的發殿本該如此,是以,他選擇了沉默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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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尊二十八年,冬月初一,蒼狼國以九公主在和親於玄尊被人劫走,久經搜尋無果而挑起了戰爭。
拒兩國上一次交戰不過七月,戰火又一次的被挑起,至此,玄尊舉國上下嚴陣以待,上到八旬老翁,下到五歲稚兒,皆做好了與蒼狼決一死戰的準備。
在玄尊百姓看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蒼狼國的那位九公主在玄尊境內被劫只是蒼狼片面一詞,再加上那位九公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以,世人紛紛猜測,這一切都只是蒼狼來犯的藉口與理由,而那位九公主說不定根本就不曾出現在玄尊。
因為氣憤蒼狼的欺人太甚,是以,無形之中激發了全民參戰的熱血。
“小諾,戰事起,你乖乖回將軍府待著,切莫再踏進軍營和城門附近一步,待平定了戰亂,咱們一起離開這裡。”戰爭的號角頻頻吹響,做為主帥,淺兮冉義不容辭理應戰鬥在第一線。
可是,他擔心一諾不聽話,不安份,擔心他受傷,所以,才會在臨上戰場之間叮囑她住進將軍府。
兩國相交,對於他一個外人來說,若不是因為玄尊有他必還的恩情,再加上一諾欠下的情,他絕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境。
一諾本想反駁與拒絕,可,想了想,她還是妥協了,與他一同離開軍營後,他前往城樓,而她,則順從的往將軍府所在的位置走去。
立在城樓之上,俯視著城門外那密密麻麻的蒼狼將士,心下暗暗思忖: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放眼望去,大概有二十多萬人馬,這蒼狼太子還真是大手筆,隱忍了這麼久,難道這是時機到了?
冷冷的看著城樓之下,淺兮冉內心心思百轉,暗暗的將兩軍的兵力粗略的比較之下,他發覺,此次蒼狼國的兵力足足比他們多出了兩倍。
猶記得,今日之前,蒼狼盤旋在城外的兵力也不過區區十萬,可是,僅僅一 夜之後,他們竟是增添了兩倍的兵力,這速度著實令人驚訝。
心裡暗自盤算著,若是加上凰羽軍以一抵十的兵力,朝廷派來十萬凰羽軍增援,打敗蒼狼那是輕而易舉,別說是十萬,哪怕只是增加一萬凰羽軍,他們也能有九成的勝算。
可是,距收到凰羽軍派遣的訊息才僅僅三日,哪怕他們一日十里,恐怕也來不及趕上這場戰事了。
相差如此懸殊的兵力,讓淺兮冉心憂之餘,得出一個結論,玄尊有蒼狼國的內應。
若非如此,久不行動的蒼狼,又何故在凰羽軍被派來增援不過三日,便恰如其份的主動發起了戰爭?
淺兮冉站在城樓上思忖著如何應戰,而一旁的齊霽倒是心安理德,冷眼旁觀。
在他看來,此次戰役,他並非主帥,最多隻算援軍,若是大獲全勝,自是少不是他的功勞,若是兵敗蒼狼,卻無需他來負責。
因此,他覺得,自己只要冷眼旁觀,等候主帥指揮便好,他犯不著讓自己的人衝鋒陷陣。
“全軍戒備,若是城下蒼狼賊子膽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唯今之計,兩軍的差異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若兩軍相鋒,不敵敵軍,很有可能被敵軍大破城門。
城門一旦被破,俘虜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些軍人,以蒼狼太子的殘暴,城內的百姓很有可能被其屠城。
那樣慘不忍睹的一幕,不是他們當兵之人願意見到的,因此,他只能拖延時間,儘量拖到凰羽軍的增援。
“束副將聽令,本將命你帶領一